所有人都误会申大人,展俊连忙相劝:“大人,大人,有事好好说,您这是干嘛。”
申书览不能解释,只能冷冷的看了一眼拦在面前的展俊,道:“让开!”
申书览语气阴冷,展俊冷不丁打了一个寒颤。
“我让,我让。”
展俊头皮发麻的回着。
申书览离开,箫玉峰把展俊拉把向外走去。看着周围没人才出声安慰着:“你没事吧?”
展俊疑惑的问着:“你有没有觉不一样的冷?”
“我也有这种感觉。似乎从骨髓中往外冷,还真是邪门了。”
“前几天好像不是这样。”
“你这么一说还真的有些诡异,别又是小鬼在作祟吧?”箫玉峰边说边退回自己的住处。
“你别吓我。”展俊连说话都有些颤抖。
“不会不会,这里可是寺庙,鬼应该不会进来。”
“算了,别自己吓唬自己。我去找雅兰。”展俊拍了拍心脏,看着雅兰求助的目光走了过去。
“行。”
武功越高五感越强,作为杀手他们两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不一样的冷很正常,可谁都没往别处想。寒冷的季节是重要因素,毕竟他们没有小雨的天赋,
死气过膝的人对旁人影响很大。轻者旁人会感觉到阴冷,重者会影响别人的财运,霉气会接踵而来。
申书览捧着被子走到《净堂》的门外,身穿袈裟的方丈已经在门外等着。
“大师。您这是、”
“阿弥陀佛。施主,赶紧进去。记住了,千万别跨出净堂。”方丈嘱咐着。
“可是、”
申书览纠结的说了两个字。
方丈明白他想说什么,因此又添了一句:“那就快去快回。”
“好好。”
‘这屋子真能躲避厄运?’申书览念头刚起,可跨进屋子一刹那立刻丢弃了刚才的想法。
前几天跨进屋内还没什么反应,可是这次的的确确不一样。
原本冷飕飕身子一只脚刚跨进门槛,全身立刻暖意浓浓。他睁大了双眼,内心满是激动。
跟在申书览后面的和尚没感觉,可是方丈都看在眼里。
申书览胸口以下的黑气在跨进净堂的一刹那全被挡在屋外。死气进不了屋子,所以申书览立刻感觉到暖意。
“阿弥陀佛。”
方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转身返回。
和尚把褥子铺好,离开前嘱咐着:“施主,这里的东西都不要碰,有事高喊一声,今晚我值班。”
“好,我知道了,谢谢。”
“阿弥陀佛。”
和尚离开后,申书览的三个孩子在‘净堂’门口还有五步的距离停了下来。
长子清云眼圈红红说着:“爹,娘还在哭。您回去吧。”
申书览默默的看着,好久才开口说道:“清儿,你娘苦我何尝不知,可是、可是父亲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爹,你有事真的不能跟我们说吗?”
“不能说。”
“可是地上凉,要是生病了怎么办?”清云依旧固执的劝说。
“生病怕什么,小时候又不是没生病过。”
“可是、”
清云不知道该怎么劝,抬脚刚想跨进门口,却申书览被厉声阻止着。
“不准进来。”
清云人小可骨子里透露着坚强,脚步停止可嘴上继续说着:“爹,你常常说家和万事兴,可是你做到了吗。这些天来母亲受的委屈我们大家都看在眼里,…….你难道真要把这个家抛弃,不要我们,不要妹妹们吗!”
青云把心里的话讲完目不转睛看着申书览,清铃跟清沫放声大哭来抗议内心的不满。
“爹~”
此刻离屋子最近的一颗桂花树下,管家秦中淮的长子秦厚站着黑暗中默默的注视着一切。
树上,展俊跟箫玉峰斜靠在树杈上也在观望。他们也想知道申书览到底出了何事。
‘净堂’外,方丈又重新折返。
看着三个孩子楚楚可怜,他缓缓的走到清云的面前,轻轻抚摸着清云的头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大师~”
清云抬头,委屈的泪水滴滴答答的流着。
“孩子,你也长大了,有些事情要勇于面对才行。你父亲是个好人,他对你们的爱始终没变。你父亲今晚睡在这里有他的理由。”
方丈的一番话清云似乎摸到了什么,可是还是忍不住问着:“难道就不能把话说清楚吗?”
“孩子,说出口你父亲是要折寿的,你愿意你父亲这么做吗?”
清云内心满是惊恐:“大师,真有这么邪乎?”
“出家人不打诳语,所以你父亲不能说。”
清云吃惊不小。:“谢谢大师指点迷津,我们立刻就走。”
“阿弥陀佛。”
方丈口念禅语,看了一眼申书览才默默离开。
树上的展俊跟玉峰内心掀起了波涛。
‘难道申大人给皇上祈福是说词,真正目的是来这里保命的。一定是,不然路上鬼打墙怎么解释。’
两人多日来的疑惑终于解开。可是随之而来的问题又来了;‘难道这里就能躲过?’
两人从大树跳下把秦厚吓了一跳,因为他没根本没发觉树上还有人在偷听。
“展大哥,箫大哥,你们也在啊?”
箫玉峰回着:“是啊,你也都听见了。”
“是啊。我走了。”
秦厚回了一句转身就走,到把展俊两人弄得有些糊涂。
展俊挠着脑袋问着,:“玉峰,你说他怎么这么淡定。好像应该我们淡定才说的过去,是吧?”
“难道他早就知道申大人的事情?”
“不应该啊,我们都才明白,他怎么能提前知道?”
“他爹不是管家吗。”
“这、”
两人一头雾水。
“我们也别废这个脑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