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时……”纪安嘴唇红肿，刚被吻过的唇瓣微微沾染着水润，好看的眉头微皱轻唤了一声。

“小安，”时辉琛顿了一下，又问，“你喜欢男人？”

纪安神色微怔，随即扯了扯唇角，轻笑道:“啧啧，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如今，我记不清你问这一个问题有多少次了。”

时辉琛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目光幽深地盯着纪安，“答案呢？”

纪安微微一挑眉，“我没有说过吗？亦或是没说清楚？”

时辉琛沉吟:“没有。”

纪安凝眉直视着时辉琛:“那可能我连真正的答案也不知道，无法明确回答你。”

时辉琛没开口，一只手从纪安的腰肢上收起，手指探入纪安柔软的发间，一边轻轻抚着，一边视线在纪安那蛊惑般的唇瓣上流连。

“你喜欢我吗？”时辉琛终于问出了那一直盘旋在心头的问题。

“不知道。”纪安脸上的柔软一下子愣住，随即摇了摇头道。

其实不是不知道，而是喜欢到不能再喜欢，偏偏不能明说。

或者是……不能喜欢……

那个人，早已不属于自己……

时辉琛看纪安说那句话都没有半点犹豫，一瞬间面沉如水，却不能质问。

斟酌再三问起:“今晚那个男人，你喜欢吗？”

“不喜欢。”刚开口，纪安就感觉到腰间的手掌力度蓦然加大，却丝毫不在意地回答。

不知道，不喜欢，截然不同的答案，本该感到心安，时辉琛的唇角不由得紧绷到了极致。

纪安刚一抬头，就看到时辉琛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幽光。

对上纪安那双清澈的眼睛，时辉琛都差一点要投降，双眸危险地眯起，“那你喜欢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