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可可:“……”
她嘴角抽了抽,想说做饭是自己主动要学,而且至今还处于刚翻开书就被某人关上的阶段。
至于孩子,现在说这个实在有点早。
苏见言轻按了按她的肩,视线跟着落在茶几那本菜谱上,唇角微勾:“工作可以带回家,婚房也已经买了,家里我会下厨,她想下着玩就玩。”
姜可可眨了眨眼,扭头看他:“?”
什么时候买的婚房,她怎么不知道……
“在隔壁,正好有套空房抛售,先付了定金。”苏见言柔声解释:“你不是说喜欢后院那片湖,可以养鱼。”
观澜苑分了独栋别墅和住宅楼,两边被一条人工河划出分界线,但两边并没有设下阻隔,可以互相串门。
别墅区里有位老奶奶建了座玻璃花房,还是谭笑帮忙布置的。
姜可可和郭爽她们在小区散步时偶尔会过桥去那边看花,顺便也能陪老人说说话。
老人身体不便,花圃里的花都请了专人照料,有些犯不着在温室养着的也会送姜可可她们一盆。
姜可可说喜欢养鱼,也是发现那边种的花都比较娇贵,轻易便能养死。哪怕是苏见言出手,也救不活。
她偷偷瞄了眼窗台的仙客来,摸了摸耳朵:“虽然我是这么说过,但我没有要住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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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思啊。”
“那就不住,你喜欢哪里我们再买。”
“我觉得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我倒是觉得一般。”苏老爷子看两人已经对上了话,自己基本要被遗忘,轻哼了声,慢悠悠地端起茶杯抿了口:“苏宅也有池子养鱼,前些天景和还送了一袋鱼苗回来,听说是排了小一年队才买上的新品种。等养到明年,可以一起去钓。”
苏见言淡淡瞥了他一眼:“周文婧明年回来,可以陪您钓鱼。”
“我邀请我孙媳妇,又没邀请你。”苏老爷子跟着睖他一眼,看向姜可可:“文婧也常跟我说起你,等她回来,你也来苏宅陪她住几天吧。她这几年在外面过得也苦,一个人住着,也不知道有没有照顾好自己。”
老爷子卖惨卖得不露声色,极有水平。
姜可可有些纠结,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答应。
苏见言嘴角微微一哂:“你来这里就是跟我们吃顿饭?”
“我倒是想多吃几顿,你会留吗?”苏老爷子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朝身后的保镖招了招手:“东西给我。”
保镖递了一本棕色皮质小簿子上来。
“都要结婚了,还不打算问我要户口本,你想去哪登记啊?”
苏老爷子冷哼一声,将簿子转交给姜可可:“这个你收着,他要是不好好哄你,就别跟他去民政局。”
姜可可嘴角抽搐了下,看了苏见言一眼,慢吞吞地伸手去接:“谢谢苏爷爷。”
苏老爷子手往后缩了一步:“还叫苏爷爷?我茶都喝了。”
姜可可微愣:“?”
苏见言低咳了声,提示道:“爷爷。”
姜可可抿了抿唇,微微红着脸,小声说:“谢谢爷爷。”
老爷子的表情有一瞬怔愣,他恍惚了一秒,似乎透过眼前这对靠坐在一起的恋人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他轻叹,双手将户口簿递过去:“好好过。”
苏景和还在江城苏宅等着,老爷子不好在这边吃晚饭。
姜可可和苏见言送他下楼。
看着老爷子慢吞吞地被保镖搀扶着送进车里,姜可可无端地觉得眼睛有些发酸。
“想留他?”苏见言轻抚她的手背:“我都可以。”
他对苏宅没什么抵触,不回去只是不想继续看几个人对着空荡无人的屋子强行欢笑,以及苏景和对他鞍前马后的狗腿样子。
现在有她在,哪里都不是不能去的。
姜可可摇摇头,对着还没关上的车门喊:“爷爷,明年我们一起陪你吃年夜饭吧。”
“这个我先记着。”苏老爷子探出头来,欣慰地看着她:“还有你养的那只小白狗,没时间带就放我这一阵,家里院子大,够它跑的。”
姜可可点点头,目送黑色宾利消失在道路尽头,心里还有些纳闷:“西瓜小吗?”
萨摩耶怎么算也应该是中型犬吧。
苏见言微勾起唇:“他有几张西瓜小时候的照片,估计习惯这么叫了。”
两家家长都见完了,小情侣正式进入婚礼准备程序。
照苏老爷子的意思,民政局都送上门了,在家里就能签名把证领了。
但姜可可觉得有点早,还没毕业就先领了证,总感觉不太对劲。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感觉不对劲,但就是不太对劲。而且拿完毕业证再结婚也不迟呀,现在连毕业也只有三个多月了。”
心疼大佬“待嫁闺中”的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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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几人,再一次问起她到底是什么想法的时候,姜可可这样回答。
“……”
郭爽她们说累了,拉着姜可可去看苏见言买的那套别墅。
原先的买主是一对洋夫妻,跨国婚姻,很少在这边住,后院的杂草长势惊人,都快比别人家的花还高了。
苏见言买下后便重新装修,设计师是姜可可喜欢的一位艺术学院青年副教授,以前姜爸姜妈就是请他设计的婚房。
隔壁栋的老奶奶还送了两盆绣球花,说是随便养养就能活。
“要我说啊,可可你就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多少人要是在你这个位置,早八百年就拉着苏大佬上民政局了。也就是你,婆媳问题没有,老公能力强又体贴,万事俱备,只差你一个点头。”
郭爽看着人工湖里的小锦鲤摇头叹息:“真是涝的涝死,旱的旱死,结婚证还能顶两学分呢,我去年高数挂了科,正好没分补。”
B大那位与时俱进的校长去年在买西瓜的数学问题上出了一个小糗,后来还上了热搜,虽然没在热搜前十待太长时间,但也杀伤力惊人,出了不少调侃段子。
老校长勇于发现问题并解决问题,不仅给自己开了一张数统学院的旁听证,还大手一挥,宣布艺术学院和文学院也要开始学高数,只有音舞学院因为常年在外比赛所以逃过一劫。
苏见言为此给302的两位艺术学院的妹子划了小一本的线性代数重点,还压了期末考题。
无奈郭爽实在不是学数学的料,对着答案都认不齐公式,抄都能抄漏了字。
最后谭笑高分通过,她则期末考挂科,重修又没过,认认真真花了大力气去学也学不了,最终还是咬牙当掉了这科,准备曲线救国拿毕业画展的作品去参加全国艺术大赛,赢了证书抵学分。
大赛的名次还有一个多月才出来,郭爽指着它救命,心里煎熬得很,追英剧都追得务必焦虑。
“你可以找隔壁文学院那位挂科才子搭个伙,双双领证过了毕业期。”
谭笑在家里听她骂高数骂了不下百遍,耳朵都要起茧子了,语气里满是不耐烦,冷嘲道:“或者可以上一秒结婚下一秒离婚,反正离婚证也能加分。”
“我像是那种为了毕个业连自己婚姻都交代出去的那种人吗?”郭爽不满地反驳:“如果对方是苏大佬这样的极品货,那我倒是愿意。”
谭笑嘘她:“这种好事真轮不到你。优秀的人才会彼此吸引,你的桃花,也就是哲学院那个神叨叨的吊梢三白眼的级别。”
许润忍不住笑出声:“如果真是那位学长,郭爽应该宁愿延毕。”
三白眼学长是郭爽的某位追求者,正常长相,成绩也优秀,就是画风比较意识流。
他的意识流跟艺术不相干,属于不太接地气的哲学家思想。
每次跟郭爽聊天,说的都是些大家听不懂的话题。又倨傲自矜,不屑将自己的思想告知凡人,希望郭爽能从那些晦涩难懂的话里明白他的真心。
郭爽那段时间被折磨得听到“哲学”两个字都会炸毛,每晚都要枕着毛嗲嗲语录才能放心入睡。
万幸那位学长毕业后去了国外留学,看上了一位基督学院的外国小姐姐,已经很久没给郭爽发过消息。
现在再听到这位哲学系学长的消息,郭爽的鸡皮疙瘩便不由自主冒了出来。
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抱着姜可可手臂:“可可轮到了啊,但是她又没有挂高数,她们院都没这门课。”
“就算有这门课,我也不用的。”姜可可默默纠正她:“我比赛的证书已经够抵学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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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沉默。
郭爽、谭笑、许润齐刷刷地扭头看向姜可可:“姜可可,你炫完老公炫学分,是不想跟外面做好姐妹了吗?”
说是这么说,但婚房都装修好了,双方家长也都请人算了一堆黄道吉日,几位长辈还在问姜可可是想要中式婚礼还是西式、国内办还是国外办、婚服要不要早点找设计师多设计几套应对不同场合……
再加上家里还有人三不五时卖点惨,虽然研究所项目忙得几乎见不着人,但每晚还是坚持回家□□,早上也都留了早餐出门,中午还会电话提醒用午餐。
衣食住行无一不贴心,表现得比人田螺姑娘还勤劳。
姜可可吃人嘴软,仔细反省了一下,觉得都21世纪了,一手毕业证一手结婚证又不是什么坏事。
于是在郭爽几人的联合讨伐下,她捏着写好几个黄道吉日的手账本,去物理研究所找男朋友商量挑哪一个。
“我都喜欢,你可以看着来。”
苏见言拉着女朋友搁腿上圈着,指尖状似无意地在最近的那两个数字上徘徊。
姜可可跟着看过去,不自觉就在两个数字里二选一了。
她沉思了两秒:“那就5月14日吧,还是我们生日的中位数。”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