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沛清了清嗓子,真像在台上作着年终总结报告,嗯,嗯,这个——
安芬挑衅地瞪着他,你倒是快点说啊,难不成还被封喉了?连话也说不出来。
最好听的话总是留在最后呢。郁沛再次清了清嗓子,蛇蝎心肠啊。
然后他们俩又上演了一场追戏,只是在我目力所及范围内,他俩忽而就在一个店门口不约而同地停下了,先是盯着对面的玻璃门像是逐句读着什么,继而站下来等我与艾瑶。
我心想,这一对馋猫,指不定又看到什么好吃的走不动路了。
艾瑶还说,芮姐,你猜猜看,是什么让他俩能停下来不再打闹了。
我说,那还用猜吗?真是拿脚趾头数着都能猜得出来,艾瑶听后会心一笑,算是默认。
近前一点,就闻到了丝丝不同寻常的肉香味,从那道门缝里传出来,艾瑶笑说,芮姐果真是英明。
走近门前,又见一家别致的烧烤,那个烧字的头上是去掉右上角改画为一个红通通的大火苗,广告词更绝,来撸串吧——一个人撸的是心情,两个人撸的是默契,三个人撸的是江湖。
郁沛向我和艾瑶作着请进的姿势,然后手一挥很豪气地,哥儿今天要撸江湖了。然后又对着安芬小声地,娘子先委曲一下,今天我们暂把小儿女的情怀暂放一边吧。
安芬又想跺他脚,谁知郁沛这时高声叫着,来一撸吧。
服务员快速地拿着订单跑到他面前,毕恭毕敬地几位要多少?
郁沛,不是说一撸了吗?
服务员,不好意思,这里以串计。
安芬,那就先来20串好了。
郁沛,那还满门上都贴着什么‘撸’啊。
安芬,你不要望文生义好不好,撸是动词,串才是量词,哎,如果还不懂,可以百度一下啊,不懂又懒可就是没救了。
郁沛,我要是什么都会了,又如何能彰显出你的才华啊。
安芬假装受宠若惊地,那也不能委曲你啊。
郁沛,不委曲一点都不委曲,只要娘子开心就好。
我对艾瑶说,我怎么好像在天天看免费的宫斗啊。
艾瑶,可不是?这一对活宝。
等那些撸撸串的被烤好放在一个大盘子里端上来后,郁沛先给我拿了一支,然后再给艾瑶拿了一支,再然后才同时拿着两支,一支先填进自己的嘴里,另一支才最后递给了安芬。
安芬还是忍不住发牢骚了,这几个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