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深看了一眼顾未眠，

“你到底是谁？”

顾未眠回看她，毁了一般的脸上，笑容鬼魅，

“您把我当您背后的一个幽灵就是了，和顾小姐通信那么多年，她的每一封信我都仿佛仔细看过几遍，里面的细节，我都记在了脑子里。”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处，

“好不容易和顾小姐见了面，我有太多的话想要和你聊，希望不会让顾小姐失望。”

顾雨竹僵坐在原地。

她也不蠢。

如果她真的只是一个被情绪控制的十几岁的懵懂小姑娘，她就不会以顾未眠的身份出现在这里。

从来的时候，她早就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只是明明一切顺利。

她甚至熬过了冰刀刺破手腕和脚踝的疼痛。

熬过了可能会血尽而亡的危险。

熬过了从岩洞坍塌被掩埋的可能。

她以为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谁知道，就遇到了霍未真。

更可恨的是，霍未真每件事情还说的那么煞有其事。

她听了这么久，也没能看出什么破绽。

反倒是她，这么短短的时间里，就已经露出了那么多的问题。

她心底又惊又怕。

在霍未真面前，她仿佛就像是一只被退光了毛的大白鹅。

高贵和优雅截然无存。

她一直坐着没动，许久的时间。

顾雨竹才抬起头，

“你到现在也没说，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