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金煜春吓得尿了出来,他现在才知道自己写的那两篇文章,到底惹了多大的祸。
香江郁家,是他一辈子也不敢得罪的存在啊!
社长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小心翼翼地说道:“郁公子,咱们有话好好谈,一切都好商量。我这就将今天刊登的报社撤下来,然后重新发一篇道歉的文章。”
一直以来,他们报社靠胡编乱造吸引眼球,并以此赚了大钱。
正所谓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次他们娱信报终于吃到苦头了。
郁刚皱了皱眉头,喝道:“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今天来只办一件事,那就是砸了你们娱信报!”
“郁公子,咱们有话好好说嘛。”社长唉声叹气地求道。
“没什么好说的,我砸完楼还有要事办呢。”郁刚一脸不耐烦地说道。
那个千娇百媚的女人还在酒店等他,他怎么能在这里浪费时间。
沉思了一会,他直接说道:“这样吧,给你两个选择。”
“郁公子请说。”社长毕恭毕敬地回道。
“要么我来动手,直接把十层全砸了;要么你自己来动手,砸个五层就行。”郁刚认认真真地说道。
他实在是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所以才会给社长两个选择。
“啊?”听到这个话,社长脸色煞白。
这可是他耗费巨金建造的大楼,现在让他自己动手砸了,这是多么的讽刺可悲啊。
“怎么,你不想选择?”郁刚阴沉着脸问道。
“不敢,不敢。”社长忙不迭地摇头,“还是我自己动手吧。”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都在滴血。
试想想,你苦心积虑打造了一个精致的工艺品,然后你自己将这个工艺品打碎,这是多么肉痛的一件事啊。
这栋大楼才建造几年而已,现在就要砸了,还特么是自己动手,世上没什么事比这还可悲。
不过郁刚给了两个选择,自己动手的话,最起码还能留下五楼,不然的话,十层全被砸的干净。
“五层,我要的是一片狼藉,断垣残壁的状态,要是敢忽悠我,你知道后果的。”郁刚伸出无根手指说道。
说罢,他便带着人离去,然后赶往酒店。
“不敢,不敢。”社长脸上强行堆满了笑容,心中的苦痛无法言说。
顿了顿,他高声说道:“都给我动起来,一定要砸的干干净净!”
没办法,香江郁家实在厉害,他不可能惹得起的。
说罢,他身先士卒,拿起一把锤子敲向旁边的落地窗。
“啪……”精致的落地窗碎了一地,和他的心碎声一样动听。
霎时间,报社所有员工拿起工具冲上二楼,开始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毁灭性运动。
“啪、啪……”一时间,碎声不绝于耳。
“社长,您最喜欢的那个听风瓶要不要砸了?”一位员工跑过来,问道。
虽然社长说了要砸的干干净净,可有些东西太过珍贵了,他们根本不敢胡乱下手。
社长不由地皱起了眉头,然后肉痛地说道:“砸了!”
刚才郁刚可是说了,要的是一片狼藉、断垣残壁的状态,所以他再喜欢那个听风瓶,也不敢保留下来。
“社长,那个沉香木雕要不要砸了?”又有员工跑过来,问道。
“砸了。”社长悲伤到快呼吸不过来。
宝贝啊,全是宝贝,现在却自己人砸了,最重要的是他还没地方说理去。
没人能够理解他此刻的心情,比获知自己得了癌症晚期的心情还难过。
几个小时后,在上百位员工的共同努力下,五层装修精致豪华,布满各种珍贵的艺术品的楼房,被弄得一片狼藉,就好似刚经过炮火洗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