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婆子可管不了那么多了,这人一养就养了二十年,要是有人来找的话也早就来了,二十年都过去了,或许人家早就将她给忘掉了。
再说了,当初既然给丢了,那肯定就是不打算要了,那现在更不可能来找了。
于是,她丝毫不顾老头子的话,将玉佩给包好,塞进了自己的胸口紧紧的护着,扭头朝着赵老头儿说了一句。
“你别做白日梦了,自己都顾不了了,哪里还能顾得了别人,不当玉佩,那你就等死吧。”
“赶紧起来,我们马上就走。”
何老婆子生怕那些家丁会再来,她一刻都等不了了,身上新伤加旧伤,骨头缝儿里都透着疼。
赵老头儿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何老婆子背着大包裹走出去,不一会儿,院子里便听到了三个儿子儿媳的声音,他挣扎着起身,等到勉强挪到门口,却见院子里的板车上已经都堆满了东西。
看到赵老头儿,鼻青脸肿的赵老大赶紧走过来将他给搀扶了出去。
“爹,快点,东西都收好了,我们该走了。”
赵老头儿频频心急的看向何老婆子,这里人太多,他不敢提及玉佩的事情,然而何老婆子早就打定了主意,对赵老头儿的示意视而不见。
于是,在落霞村的村民们还沉浸在清晨的梦乡之中时,何老婆子一家人已经推着堆满家当的板车走进了浓雾之中,朝着镇上而去。
整个落霞镇唯有一家当铺,何老婆子走进来的时候,心情十分忐忑,她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拿出那枚裹了又裹的玉佩递了过去。
当铺后面的老掌柜一看那枚玉佩,立马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穿着穷酸,脸上青青紫紫的何老婆子,问道。
“活当还是死当?”
何老婆子咬了咬牙,想到这一走也不会再回来了,于是回道。
“死当!”
“死当五十两白银。”
“多少?”
何老婆子一听,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五十两啊,这玉佩竟然值五十两银子,她长这么大都还没有见过银锭子呢,这玉佩实在是太值钱了,早知道她就早点把它给当了,也不用白白的放这么多年了。
回过神来之后,何老婆子爱占便宜的心思又犯了,只听她开口说道。
“没有六十两我不当了。”
老掌柜一听,又爱惜的摸了摸手中的玉佩,眼中金光乍现,稍许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说道。
“这玉佩值不了六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