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不早了,先送姥姥、大姥姥回府吧!”
众人当即会意什么意思,这就要送两位老夫人离开。
可着急的金容容却慌了。
“你们……你们不管我们了么?”
此言一落,曹氏本来都起身了,却选择坐定,怒目瞧着王维之。
“难道,你们想推诿不成?你若还认我这个娘,现在就给个准话,这件事儿,能不能办!”
张氏早就泪眼蒙蒙,拿着手绢一抹眼泪。
“别为难孩子了,咱们回家一起想想办法儿。”
曹氏一把拉住张氏的手。
“我知道,你这是怕我们这边为难。可咱们是一家人,无论怎么说,这件事儿明摆着就能帮,如果还装聋作哑,那算一家人么?”
说着她对金容容招手,让她来到近前。
金容容抽泣着慢慢靠近。
曹氏、张氏一人拉着她的一只手,均是瞧着她可怜。
王维之知道自己娘亲的性子,看着燕如锦,又看了一眼王育贤与自己的夫人隋氏。
“我刚刚就说了,朝廷都没有接到这桩案子,你们就不细想想?”
一脸肃然的王维之,手里忍不住搓着自己的衣袖。
微微一叹:“你和你娘亲有没有去大牢,见过你爹与你阿弟?可知是哪个大牢?”
“我们……哦,对了,当时有个官差来我们府里,说我爹罪同造反,肯定不能关在寻常的牢里,自然也不会是寻常官员能审理的。”
“所以你们都是被动等着联系?”
金容容听着他的话,微微点头:“家中就我与娘亲,族中的亲戚什么的,一开始还愿意帮忙,后来知道事情真相后,给了我家一笔银子,便断了关系。”
“我怀疑,你爹是被人私押在了某处。不然,这么大的事儿,朝廷怎会不知?何况你爹不管怎么说,也是五品的外放官员……”
也就是此时,燕如锦听着微微抬手打断。
“平白无故没了一个五品的官员,朝廷竟然一点儿也不知情?大舅,就这件事儿,吏部只要有心,是不是可以稍微操作一下?”
王维之微微点头:“贺部之就是吏部尚书,只要有心,就可以操作一下。只可惜,我在户部……”
说着,他在想对策。
而金容容已经听出这话里话外的意思。
这么久以来,她们信任的二姨,有可能就是害了她们的人。
瞧着脸色煞白的金容容,燕如锦是能感同身受的。
“先跟我们回王家,你们家不是第一个,应该会是最后一个。”
她的话引得金容容有些莫名,不过瞧着王家人的脸色,她也感觉到此事不简单。
街也不逛了,一行人回到王家,燕如锦与王家众人,从燕如锦的大姨而后是曹氏被搓磨,再然后就是燕如锦她们家,直听的金容容三观尽碎。
“她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说好听些她自私,只顾自己。说难听点儿,这就是蛇蝎妇人……”
燕如锦说着,还不忘抬头看了自己的娘与姥姥。
毕竟,她是小辈。
张氏气得将头转向一边,说不难受那是假的。
“我这一辈子,四女一子,都好好的,怎么偏偏生了她这么一个搅家星?”
王育贤赶忙安抚她,可张氏也看开了。
“锦锦嫁人后,王家开了祠堂,有些人占着族谱,脏了我王家先人。”
正在这时,王泽楷自外奔来。
满头大汗。
“问到了,京兆尹将小姨收押了,已经用刑。罚了一百板子,一天打十板子,关十天打十天!”
金容容心都揪在了一起,眼泪决堤地流下,可她想救自己的娘亲,却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