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信臣出门去王坤的房间，夜楼则等待信号。

万一出现意外情况自己只能附身在这个小纸人身上拖住王坤。

意外的是，隔壁房间静悄悄的，不时还有召信臣和王坤对话的声音。

很快，召信臣回到房间。

“刚刚王坤找我说起了一些关于屠三及其身后组织的线索。”

夜楼来了兴致连忙追问。

“当时王坤身受重伤气息奄奄，但依旧能听到外界动静。神秘人屠三背后的组织叫做蝰，他们好像在酝酿一场巨大的阴谋，牵扯面相当广，基本覆盖全国。”

蝰......

夜楼暗自把组织名记下，“还有吗？这就没了？”

召信臣摊了摊手。

“没了，王坤当时没听一会儿就失去了意识，他只记得‘蝰’，‘阴谋’这几个字。”

两人一夜无话，第二天带着王坤回了江城。

路上夜楼本想和莫晴道别，可一来没有她的联系方式，二来自己过几天还得再回来郑重地向蛊族和莫晴表达谢意。

飞机划过苍穹，拖拽着些许的云朵和一些思念。

莫晴早早地就来到了学校，她热情地和同学互动沟通，一起讨论着时下流行的事物。

好像一切都变得美好。

昨晚爷爷告诉自己，过几天要成为蛊族圣女，今天是最后在学校的时光。

往后，便是血雨腥风，明争暗夺。

不过她不怕。

有老师在就不怕。

所以莫晴打算今天要过得很开心。

叮铃铃！

上课铃声响起，莫晴期待地看向门外。

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教室。

“同学们，老师不在的这几天有没想我啊？”

“老师您可回来了，那个男老师就知道考试，考试......”

“是啊，这几天我笔芯都写没了两根。您来真是太好了！”

一点都不好！

莫晴的手死死地捏着一只笔，那是夜楼当时送给她的。

笔筒被硬生生掰碎，墨汁流满了整张桌面。

老师走了。

甚至没有和自己打声招呼。

难道自己在老师的心里就那么不重要吗......

莫晴把墨汁弄得满手都是，仿佛只有这样老师就会出现为自己挺身而出。

可这次他并没有出现。

“莫晴同学你要去哪儿？莫晴同学！”

莫晴被老师挡住，被问道是不是受人欺负把墨汁浇在手上。

“不是的，是我不小心弄的。我的身体不舒服，先回家休息了。”

莫晴饶过老师走出学校，连书包都没带上。

沿着昨天和夜楼一起走的弯路，每一步都不肯浪费。

“老师是个傻子，被我带着转了五圈都不知道。”

莫晴忽然看到身边一块石头被人做了一个标记，是把剑的模样。

一滴泪水从莫晴的脸颊滑落。

两个小时后。

莫晴默默地推开高脚楼的房门，独自坐在椅子上不知在想什么。

“爷爷，做蛊圣女需要我做什么？”

这几天莫晴的爷爷心里也不好受，他亲手准备着仪式所需的材料，他还要亲手把自己的孙女送入名为‘圣女’的火坑。

蛊族人对莫晴友善便是因为这个原因。

牺牲太大。

“需要你断舍离，舍弃一切，开启新生。”

“包括爷爷吗？”

爷爷没有回答，蛊圣女仪式所需能量甚大，族内几位长老的本命蛊都要献祭进去。

他既是族中长老，又是蛊圣女的家属，逃不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