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自己妻子病死后，为了赌，又卖地，又差点卖自己，怎么会想不到卖女儿和村里的房子？”

除非，那时候就有人保柳氏——为了柳氏，给柳氏父亲钱，不然，柳氏父亲估计早就卖了柳氏。

“那如果柳氏父亲要靠女儿挣钱，那他后来又怎么会卖了柳氏？”裴彦渐渐跟上了楚清歌的思路。

“这还用问？”楚清歌寒声道，“算算时间，他卖柳氏的时候，恰好是我母亲嫁妆被抢走之后。”

裴彦眼睛睁大，“你是说，暗中养着柳氏的人，就是你父亲楚长志，你母亲嫁妆被抢走，柳父觉得自己以后肯定要不了钱了，就准备卖房卖女儿，结果柳氏找来了一个人，扮作走商……”

那个周姓村妇，也是柳氏故意找来，让对方以为她一直住在村子里……

可是——

“如果柳父知道柳氏被你父亲养着，那他多半也知道柳氏不在村子里，又怎会来村子里找柳氏？”

“你说得对。”楚清歌凝眸，“所以我刚刚才会问，柳氏搬家的时候，是不是带走了很多东西。”

裴彦瞳孔瞬间震惊，反应过来，“难不成……”

“没错，当初袁家搬空我家在十里镇的院子，是当着不少人的面的。”尤其是当着幼年原身的面。

原身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父亲，还留有自己娘亲的藏画……

“柳氏父亲好赌，家里肯定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柳氏却能带走两车所谓母亲和兄长的旧物……”

不得不让楚清歌怀疑，当时柳氏父亲前去刘家村，并非是为了卖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