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小小姐还是太过仁厚了。”暗香比起妹妹盈袖，性格要更火爆直接点，有什么话，都会直接说出来，包括她觉得楚清歌这个主子做得不对的地方。

“像小小姐说的这几个因主家有难被拿走钱，就怨怼咒骂自己主家的下人，都可以当做以下犯上处理，这种奴才，无论放去谁家，都该叫人发卖。

或者直接打死……

小小姐对他们毫无惩戒也就罢了，居然还把卖身契给了他们，钱当遣散费……”

说到这里，暗香不禁皱了眉，“小小姐，你要明白，慈不掌兵，亦不掌权！你现在是陆家正儿八经的少夫人了，手握中馈职责，管理府中所有下人。

如果第一次惩处下人，就是这般宽容，简直是便宜了那些背后说主子不是的人，那你落在陆家下人眼中，就会成为个处事宽容的主子，到时候他们……”

暗香还没说完，楚清歌就笑着道：“暗香姐姐，你放心，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也考虑过，可有一件事，你不明白，那就是收拢人心这件事……

可不能全靠威势……”楚清歌表示，“我驱逐的那几个下人，大部分都是骂我骂的最狠的，可除了骂我，他们这一路都没有犯什么明显的错误。

我如何惩处他们呢？

说他们骂了我吗，那我有什么证据呢？”难不成要说她全程派人监视了他们？

那日后这些小人做事，是不是都得战战兢，把她当恶神一般远离惧怕。

“我要掌家，是不能有太仁厚的形象，但也不能太狠，你和盈袖姐姐抿心自问，若我是那般把下人不当人的，你们放心让彩云和追月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