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陆老夫人抬手摸了摸眼角，便转身了。

陆老夫人并不知道，等到她转身了，选好一个雕刻着精致木兰花的银镯子的楚清歌，在让追月付钱后，小声的问了句：“跟着我们的人是谁啊？”

“应该是陆老夫人。”陆司铭的眼角余光看向陆老夫人所在的方向。

“她已经走了。”

“啊？陆老夫人？”那不就是陆远桦的母亲，陆司铭现在的外祖母吗？

楚清歌顺着陆司铭的目光看去，便看到不远处，一个披着身狐裘披风的老妇人在老嬷嬷的搀扶下，黯然远去。

“她一直跟着我们，是想看看我们吗？”

“应该是。”陆司铭眉眼淡然，“走吧。”

“嗯。”楚清歌没有多问，不止是因为这里人多眼杂，还因为有些事压根不用说出来，她也能猜到知道，陆老夫人为什么会这么偷偷摸摸的跟着他们。

在静安寺的时候，对方不来找他们，多半是因为觉得对不起卢氏无脸来认。

现在卢氏和临安侯夫人走了，就算陆老夫人想认识她和陆司铭，考虑到现在定安侯府还是和陆远桦划清界限的状态，陆老夫人也不好主动找来。

但老人嘛，肯定想孙辈想的紧，就忍不住来看上一看。

楚清歌被陆司铭提醒有人跟着他们的时候，故意在摊子上选东西，就是为了让陆司铭看清跟着他们的是谁，本以为是将军府或者淮安伯府的人。

却没想到是陆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