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北海也不行。

北海有师徒名位压着胜里，但是北海又被幸哉压着，没有幸哉的栽培就没有北海的今天。人情关系就是一张大网，每个人都在里面，哪有什么自由公正？

至少信武这货不配。

胜人看着威风凛凛的尼桑，眼睛一时间亮晶晶的。尼桑果然没有骗我，他就是怕忍术威力太大打伤了清歌前辈，要不然清歌前辈根本打不过我亲爱的欧尼桑！

胜人一愣，本来就不比他弱的瑠夏挣开了束缚，朝着芽依、清歌追去。

“啊！啊，尼桑，这、”

胜人刚想追上去，胜里抓住了胜人，瞪了他一眼，“立刻回去找姥爷，把这里的事告诉姥爷，我去追瑠夏。”

可是我也想去追瑠夏。胜人迟疑了一下，看着根本不给自己机会、转身就走远的尼桑，委屈巴巴地朝着幸哉营帐跑去。

芽依的速度和力量都不及清歌，很快被清歌追上，清歌没有拉住她，跟着她跑了一段距离。等到了营帐外，才猛地抱住了芽依。

芽依奋力挣扎，疯了一样，清歌连忙捉摸感受她的反抗气力，不断拉扯卸力，芽依一时间气喘吁吁，却怎么也挣脱不了。

“你也欺负我，你是不是也想要我，我给你，全给你啊，你要不嫌脏来啊~”

芽依双手猛地抓向衣服，想要撕扯，却被清歌温柔抓住，有力使不出来。委屈的芽依自暴自弃地坐了下去，被清歌一个公主抱抱住，跳上了树顶。

清歌清秀的脸蛋凑近了芽依，嗅了嗅，温柔道：“一点都不脏，很香，我很喜欢。”

不脏，很香，我很喜欢。

平淡的一句话宛如一汪清泉，在芽依破碎的心间静静流淌。自从药香死后，她一直小心翼翼的，不管是在父亲的部将面前，还是在药味面前，这是她第一次有这么舒服自在的感觉。

芽依的眼泪流了下来，像珍珠滴落。清歌没有控制自己的情绪，怜惜地将她抱紧，莫名有种温馨安宁。

上一次有这种感觉是胜里躺在自己旁边，他刚为自己挡刀，呼吸微弱。

在这个世界，又多了一个锚点。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我的美貌就像罪恶的花瓶，就像别人说的骚狐狸。我的父亲死了，就连我的亲叔叔都觊觎我。对了，你当时和胜里看我的眼神，就是在嫌弃我吧，哼。”

芽依说着悲伤的话，鼻子一抽一抽的，鼻涕眼泪流得到处都是，莫名地还是有种夏国古代清秀笔墨画的风采。

清歌忍住了好笑，用有点破碎的衣服袖子给她擦了擦，结果被芽依抢了过去，狠狠地擤了一口鼻涕。

芽依放开袖子，清歌甩了甩，将一袖子的鼻涕甩掉了大半，这才组织好了语言，缓缓道：“战国时候有一个女子十分美丽，传说天上的月光照到她，月亮会羞愧地躲进云里。春天灿烂的花面对她的抚摸，花会羞愧地闭上花朵。

“她的美丽惊动了十里八乡有名的恶霸，恶霸打伤了她的家人将她抢走。她的父亲兄长因为阻挡地痞被打伤，没多久就死了。村里的人都骂那个姑娘，说她是灾星。你觉得那个女子有错吗？”

芽依想到了自己，咬牙想说那女子有错，但是又说不出口。

清歌担心她真说出有错之类的，不敢让她多想，直接道：“长得俊美如果有罪，宇智波一族基本上都是死罪。那个村子的人欺弱怕硬，不敢追究真正有错的恶霸，反而说那个什么都没做的女子，这不仅是蠢，还是坏。

“美好从来就不是错，人如果不敢追求真善美，不再追求真善美，反而追求丑陋，那才是世界大恶。

“那个美丽的女子没有错，”清歌顿了下，沉声道：“硬要说有错的话，那就是不够强大，保不住这份天地造化的美丽。小笨蛋，我想出去一趟，三个月、半年，等我回来，我会守护你闭月羞花的绽放。”

“嗯哼。”芽依被清歌有理有据的温柔话语哄得晕头转向，无力地软在清歌怀里，想到了什么，忽然挣扎着凑到了清歌耳边，轻声道：“我没让其他人占便宜，你别担心。”

噗！香甜的热气吹在耳边，耳朵痒痒的，心也痒痒的。清歌忽然间兽血沸腾，两只眼睛红红的，恶狠狠地看着芽依。

“咯咯、唔唔，唔~”

“别看了。”胜里一把将就比自己矮了一点点的瑠夏提起，无视了她的挣扎，提着她往营地跑去。

瑠夏正想要想挣扎，忽然感觉到了一股悲伤沉重的气氛，整个人瞬间被吓得老老实实的，一动不敢动。

好可怕啊，难道这个人也喜欢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