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疙瘩眼睛瞪大,不敢相信道:“能算这么准?”
赵墩柱叹了一声:“不然怎么能如此巧?要不是看到萧亦蓉的车,俺都把这事儿险些忘了。”
石疙瘩想了想,依旧疑惑道:“道士厉害,老大你应该高兴啊,怎么愁眉不展的呢?”
赵墩柱闻言没说话,搂着他的脖子紧走几步,距离其他人远些时才道:“就是太准了我才怕啊。前两天,他说我有一劫应在突破先天……”
嘀嘀咕咕,将当日的事情说了一遍。
石疙瘩乍一听也觉得对方只是推脱。
可听到后面灵机一动,接口道:“老大,他说你另有机缘,那你等两天也就是了,真要还应了其言,那咱们可就得琢磨琢磨了。”
此话刚落,忽听街旁有吵嚷动静,还有两个男子在街上撕扯。
“操,住手!”
赵墩柱怒骂了一句,他领着人走在街上,谁不小心翼翼的躲着,偏偏有不知死活的往枪口上撞?
这两日回春堂门前愈发清闲,一群壮汉精力无处发泄,老大一开口,登时几个公人上前连打带骂分开了撕扯的两人。
赵墩柱上前喝问道:“怎么回事?”
那撕扯的两人一看是他,也吓得够呛,你一言他一句,把事情交代了一番。
原来两人一个是做早餐的摊贩,一个是来吃饭的食客。
食客称自己昨日吃饭时,落下一个玉瓶,今日前来讨要,谁知摊贩不承认。
摊贩说确实有个玉瓶,因为东西贵重,自己也不敢吞没,但却坚称玉瓶不是食客落下的。
又没有人证,因此两人为此物纠缠不清,几句口角就动起手来。
赵墩柱听完,训斥道:“不知道回春堂门前辨清浊呢吗,私下互殴想挨板子不成?把那瓶子拿来我看看!”
小贩不敢不从,回到摊上翻了半晌,才取出一个通身脆亮的白玉小瓶递给赵墩柱。
几个公人一见这瓶子,贪欲大盛,有人走到赵墩柱耳畔嘀咕:“老大,这瓶子既然没归属,就让他们交公算了!”
赵墩柱瞪了他一眼,骂道:“猪油蒙了心了你?操,以后再说这等混账话,老子拔了你的皮!”
那人一缩脖子,赵墩柱也没理会,他是个粗人,也不会鉴赏玉质,把瓶子端到眼前瞅瞅,这一动弹,好似听到小瓶中有什么响动。
赵墩柱愣了愣,瓶口朝下往掌心外倒。
咕噜。
居然从里面倒出几粒丹丸来,颜色赤红,如同鲜血一般……
“这啥?”
拿食指摸了摸,随后又伸出舌尖,舔了舔食指。
石疙瘩大惊:“操,柱子哥你傻了,你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就往嘴里搁?”
可赵墩柱只恍若未觉,呆立在原地,脸色变幻不定。
因为就在他舌尖触碰到食指后不久,腹内腾地生起阵阵暖流,只舔了这么一下,就抵得上十日苦功!
闪烁着复杂的神色,赵墩柱对两人道:“瓶子先放我这,回头典当了给你们一人一半。”
说完步履匆匆,朝回春堂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