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看着他不动，心下也不恼火，借着四下无人，也不想再做伪装。

“怎么？你不是要水么？这些水经过时间的沉淀，看上去虽不怎么样，却也可以用，不然浪费了多不好。”

幕云直接转身，冷漠的眼神直接略过还在喋喋不休劝他去用屋漏的脏水的女子。

没想到，好好的一个丫鬟，偏偏长了张嘴。

“喂，我可以奉王妃之命好心带你来的，你不要不识好歹。你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妾都不是的女子，王爷带你回来只是贪图你一时容颜，不——”

幕云做了件很幼稚的事。

他转过身，用木桶在瓷缸里舀出半桶水，在小玉惊讶的眼神下径直走向她，然后在隔了大约三尺的地方，动作迅速地把桶放下，“咚”的一声踢泼，让水顺着地势汩汩地往她脚下流。

“你！你干什么？”小玉惊叫着跳起，又往后退了好几步，像是那污水碰到一滴就会吃人一样。

幕云随意瞥了一下，冷漠地走过去无所谓地拿起木桶，对她笑笑，好像在说你都不碰，还敢让我用。

那小奴婢没想到这看着柔弱不能自理的人会做出如此之举，一边愤恨一边打理自己的衣物有没有沾到水。

“你等着吧。”小玉冷哼一声，似乎做好了告状让王妃惩罚他的准备。

幕云什么也没说，根本没将她放在眼里的行为让她笃定了去王妃那里参他一本。

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后，幕云想认识人的心都没有了，他只想在这里一个人好好活着——一个人烨烨生辉就好了。

“系统，给个地图我吧。”

澡还是要洗，路就不用人带了。

叮叮几声，幕云脑中浮现出京城王府的地图，细致到哪里是出恭的地方都有标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