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妹妹,姐姐这儿有些胭脂水粉,我看妹妹总是戴着面纱,是有什么疟疾还是面容怎么了?”语气渐渐转为讽刺。
说来也可笑,她明明知道自己是个哑巴,还一直喋喋不休地絮叨,这女人能有如此脸面也是不易了。
女人见她没反应,从身后端出一个木制的盘子,上面放着几瓶外表精致,雕着花纹的小瓷瓶。
“呐,这是我从相府带过来的玉脂,我用了感觉良好,刚好有些多了,给妹妹几个聊表心意,若是不嫌弃,便收下吧。”
“哦对了,那刚来的姑娘,听传闻是来自歌馆,若是妹妹不嫌麻烦,可以给她送些去,毕竟也好促进姐妹之间的感情。你说是吧?”
祁阳笑了笑,将盘子递给了幕云。
“我他妈谢谢你了。”幕云在心里腹诽。
幕云接过。
而后他终于听到了近日来终于能有点事做的消息。
门外的小玉突然敲门说要进来。
“何事?”祁阳眉头微皱。
“小姐。相爷方才送来的急信。”小玉递给祁阳一封密封完整的棕色信封。
祁阳立马接过,拆开后不到一会儿脸色就变了样儿,看似信的内容不是好的。
“什么时候的事!”祁阳低斥一声,又看着幕云在旁边,不好大发脾气。
小玉在王妃看完后,也看完了信上的内容。
“小玉也不知道,这消息来得太突然。边塞最近也没出什么事,王上为何让王爷他去——”
“咳——”女人打断了丫鬟的粗心。
朝幕云坐的方向示意。
小玉立马住了嘴。
可幕云已经猜想出一半儿了。
她装作不在意的模样,拿起一个瓷器观赏着。
祁阳淡淡地瞥过一眼,接着对小玉耳语了几句,让她退了下去。
随后,祁阳便要开始下逐客令了。
“今日便叙到此时吧,妹妹何时想来随时欢迎,这两件胭脂就留给你自己处理了。”
说完,她又调整到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嘴角勾起望着幕云。
幕云站起身,将那两个光滑的瓷器放进自己的袖子里装着,然后下了案几,弯腰行了个告别礼,便背对着那人一步一步离开了。
他刚一出去,房间里的女人脸色就沉了下来,再次展开放在信封里的那封信。
是宰相府里传来的,里面却是关于她的丈夫的事。
他刚结亲没多久的丈夫,就要去到她儿时的家乡——边塞,去管理军队,其实说实了,就是派他去将北边彻底安定,让那里的暂代领袖彻底归顺于南国王室。
而祁阳知道,边塞之人都是听令于宰相,或者说是宰相手中的羽令。
可真正的羽令,在她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