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宸眯着眼,戏谑地望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伸出手在他鼻尖处点了点。
“系统。他傻了么?”
【也许是。】
“又到晚上了。还剩两天,若是您只是想逗我小兔子玩儿,还请您适可而止啊。我要是完不成妖王交代的任务,几天后就是我的死期。”沈钏捂着长长的耳朵,警惕地望着眼中猩红的苍宸。
树林里的微风此时都吹不走苍宸心中的烦闷。
胸口似乎被谁堆砌了几块儿砖,卡在中间不上不下。
“你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吗?”苍宸冰凉的语气中带着即将再次喷发的怒意。
沈钏与系统讨论了半晌,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他确实有病。
“我不懂。除非你答应我明天就跟我去妖都,然后再告诉我是什么意思。”沈钏理直气壮地开口。
“……”苍宸斜瞥了他一眼。
“宴会本尊固然会赴约,可现在,你别装傻就行。”
说着沈钏便觉着他的腰间又被人手臂环住,让他动弹不得,脸上透出几丝尴尬的绯红。
“我本来就傻,装什么?”沈钏装作无事地推开他的手,却被人反手一把抓住。
苍宸在他耳边低声细语:“是吗?那我是不是可以更随心所欲一些?”
说着,便要开始履行。
“停!”沈钏挣开双手,后退几步,没想到本来空旷的后方,此时竟不知何时长了一棵粗壮的大树,正好将沈钏后退的路堵住。
“咳——你先答应我。最慢两天后就去妖都赴宴,不然我可真的对不起特使这个称呼。”沈钏双手合并,放于胸前,诚恳地祈求道。
苍宸眉头一皱,心里显现出妖王那张放浪不羁的脸……
“你跟妖王那家伙很熟么?那么怕他,却一点儿也没见过你怕我啊?”苍宸询问的眼神紧逼着他抵到了树上。
沈钏眼神闪躲,却坚定地开口维护妖王的尊严:“我是妖都的特使,又不是魔界的护法,当然要先行其职啊。再说,对他那是敬畏,对你是尊敬,如果不是我见过你少年时的模样,也不会成为朋友啊?朋友之间,开开玩笑不行么?”
“朋友?你当我是朋友?”
“对啊!”
“你见过朋友可以随意亲对方的?”
“对啊!”
“你见过魔尊和谁做过朋友?”
“对啊!”
“谁?”
“我。”
苍宸已经抵在树干上的手随着一声低笑慢慢放了下来,似乎无奈于这人的不开窍,不过也好在自己当初留了他一命。
可是朋友,他并不想和这种有趣的兔子只是成为朋友。
“后天。”
沈钏松了一口气,又惊讶道:“两天后什么?随我去妖都?好呀好呀!”
如果不是亲眼见过沈钏的战斗力,他苍宸会以为他是个不完全成熟的兔崽子。
“走。回寝殿。”
“好。”
沈钏天真地以为魔头会给自己准备一间招待“朋友”的独特客房。
而此时,站在偌大一个寝宫,却只有一张床的殿堂内,沈钏扶着额头,看着一旁得逞地盯着他笑的苍宸。
“寝宫?这儿?那我呢?”
苍宸指了指独一无二的一个孤零零的床榻,窗幔也是用赤色的上好丝绸做成的,在不知哪来的妖风吹拂下,旖旎地飘起来。
“……您打地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