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攻击和毁灭。

风组成的刀刃被形体化了，少年真的能够看见无数把刀划着诡异的弧线朝他飞来，其中两把直接攻击他的眼睛。

“这是你欠我的！”霍德尔咆哮。

少年避无可避，只能不断的后退，刀也是有飞行距离的，就算是施加了言灵之力，一定的距离后它们就也会失去速度，无力的坠落在地下。

他忽然停下，愣住了。

他听见有人在喊他的名字，那个声音在现实中和梦中都出现了无数次，深刻的就像是什么人用刀把声音紧紧钉在了他的脑海中。

可此刻这个声音听起来却那么悲伤，那么无力，他的心脏好像被一只手忽然捏紧了。

“李……嘉图……李嘉……图……”

“诺……诺诺！诺诺！”

他下意识的对着飞来的风刃歪头，闪过一只，另一只扎进了他的眉心，瞬间鲜血横流。

疼痛感顺着眼周神经迅速传遍全身，眼球周围的神经是全身最为敏感的神经之一，密布着大量神经元，任何一点小的疼痛都会被放大数十倍，让人无法忍受。

但是路明非没有出声，比疼痛更难忍受的是心底的痛苦和悲伤。他转过身，呆呆着望着脑海中声音传来的方向，向黑暗颤抖着伸出自己的双手，仿佛这样可以拉近他们的距离。

可是他知道他永远都碰不到她，自己是那么弱小和卑微，就算现在强大起来，这副样子也会让她不能靠近的吧？

真是悲哀啊，在你是个衰仔的时候你只能看着她的背影，而当你好不容易变得强大的时候，却连触碰她的权利都没有了。

这就是所谓的……命运么？

霍德尔积蓄力量，空气在他手中凝成巨大的风刃，隐约可见刀刃的外围有飓风在流动。

刀柄握在他手中，风刃大到不可思议，与他的体型极不相称，那简直不是刀，而是握在上帝手中的权杖，带着无上的力量审判世界！

刀刃斩下！带着灭世的力量斩向他的头顶！

言灵·浣风尘，言灵·尘啸的最高进阶。

路明非没有反应，依然保持着呆立伸手的姿势。

恺撒连射，炼金的十字汞纹弹从沙漠之鹰中喷射而出，他没有傻到去射击看起来坚不可摧的风刃，所有的子弹都倾泻到龙类身上。

子弹无一例外的被弹开，狂风在他周身旋转，此刻他无坚不摧，所向披靡，他就是神，控制着风的神，没有东西能够伤害他。

楚子航跃起，将村雨抛向霍德尔，村雨破空，零飞起一脚踢在刀柄上，恺撒的沙漠之鹰再次启动，子弹排成一线。

一颗接着一颗的钉在刀柄尾部，三人发出的力量和速度叠加，刀终于被送进了他的领域。然而村雨没有继续前进，它被旋转的风刃绞成了碎片。

“快闪开！”楚子航咆哮。

来不及了，风刃离他的头顶只剩最后一米，避无可避，他注定要被言灵劈成两半。

然而所有人都错了，楚子航、恺撒、零，还有霍德尔，都错了。

风刃停了下来，在离路明非头顶还有半米的地方停下了，纹丝不动。

霍德尔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的手握住了狂风，风刃周围的风毫不留情的切割他的手掌，坚硬的龙鳞被切开，随着狂风飞舞，鲜血喷涌而出，呈现出人类的状态。

可不管霍德尔怎么用力，刀都稳稳地停在那个地方，不在往下，仿佛附在刀身上的力量瞬间被抽走了。

龙鳞突然重新覆盖了他的手掌，路明非转回身，伸出另一只手握上刀刃。

“你是谁？你是谁？”他的声音颤抖，充满恐惧：“你居然能够改变自己的血统，历史上只有三个人能做到，你是谁！是谁！”

他没有说话，手臂上的肌肉突起，猛然发力，霍德尔被拖离了地面，赶紧松手，路明非怒吼着将巨大的风刃甩了出去，数百棵参天大树拦腰砍断，轰然倒下。

他捂着胸口，眼睛盯着霍德尔，剧烈的喘息，显然刚才那个动作耗尽了他大部分的力量。

“这真是……鬼神之姿！”

零喃喃。

楚子航觉得这个吼声莫名的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自己在芬里厄的领域里昏过去的时候，好像听到了同样的吼声，那是……路明非的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