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道上是两个容貌清隽,气质不俗的男子。
路灯暖黄的光晕让两人的五官格外清晰明朗。
其实在今天之前,季虞并没有真正看清傅阙的脸。
看到陆衡川,季虞基本上就确定了。
这应该就是那天在玻璃窗后面的人了。
说来,上次在警察局门口见到的那人,好像也是他。
季虞又看了一眼,长的挺俊的。
陆衡川虽说也不错,但和这位比还是有些逊色。
傅阙身上穿了件浅色衬衫,领带系得整齐,一丝褶皱都没有。
他眉眼淡漠疏冷,此刻好像是对陆衡川的话多而感到不耐烦,抬眸朝这边看过来。
季虞看他一眼,收回目光,正准备离开,听到陆衡川喊她,“季小姐!”
季虞停下脚步,扭头看他。
许一帆见自家老大停了,也呆在原地没动。
“我是想找你聊聊……”陆衡川小跑过来,身上还有没来得及脱掉的白大褂,他气喘吁吁地拿出上次那张白纸。
是当时从病例里掉出来的。
他正要说话,谁料季虞看清白纸的内容后,退了一步。
她眸光挺冷的。
陆衡川没察觉到她的异样,自顾自问道,“季小姐,你一年前是去过M国吗?”
季虞并没有隐私被知道的惊恐和恼羞成怒,她很平静地点了点头。
真的很平静。
平静到他都怀疑她是不是不知道那件轰动的大事。
但是下一秒,季虞就淡淡开口,“当时肚子疼就进去了。”
看样子是知道了。
那就更不正常了。
那么轰动惨烈的事,你这么平静?
许一帆不知道几人心中所想,他扯了扯嘴角,肚子疼?
开玩笑吧您。
也不知道是谁当初断了6根肋骨还跟没事人一样去打擂台?
肚子疼能……
见他快要笑出声,季虞淡淡瞥他一眼。
“……”
那肯定是不能啊!
肚子疼哪还能搞事情?
铁定不能啊!
他小声地吹起口哨。
目光四处看。
看天,看树,看地板,就是不敢看人。
陆衡川闻言,有些激动,“那你有没有看见……”
他想说什么,却被季虞毫不留情打断。
“陆医生,我想,这属于个人隐私。”季虞表情很淡,眸子半低着,透着些许凉意。
很明显的拒绝。
陆衡川有一瞬间的懵逼,但很快反应过来,“季小姐,我没有恶意……”
上课的预备铃响了,季虞面无表情地指了指角落的广播,“陆医生,我还要上课。再见。”
说完,她扯出一抹笑,转身离开。
许一帆深深看了陆衡川一眼。
走得干脆。
头一次被小姑娘拒绝。
还有,小姑娘害羞拒绝也就算了,那小子刚刚的眼神什么意思?
陆衡川摸了摸鼻子,扭头朝傅阙走去。
“阙爷,看出什么了吗?我牺牲了自己的美色帮你问的,你可得补偿我!”
傅阙学过微表情分析。
挺多人追捧他的。
傅阙半眯着眸子,略带嫌弃地看他一眼。
好半晌才看着楼梯的方向,故作沉思后笑着吐出一句,“很耐看。”
“……”
啥?
陆衡川不可置信地掏了掏耳朵。
你一定要在这种场合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
他第一次遇到这么难搞的病人也就算了,为什么还有这么一个,这么一个……
这简直他妈是他医学生涯中最大的瓶颈。
第二次了!
还能不能正常交流?
一个两个都不正常!
“阙爷,您别忘了大爷他……”
话头止住。
傅阙收敛笑意,缓缓道:“再观察观察。”
她警惕性很高。
这点陆衡川没怀疑过。
不由想起当日季卓诚的话:她有精神病,自小就是个撒谎精!
精神病?撒谎精?
陆衡川深深看着楼梯的方向。
傅阙插兜,“那位怎么说?接任务了没?”
陆衡川说起这个性格古怪的大佬就直摇头。
那位都消失一年多了,各路大佬都向ta抛出了橄榄枝,但无一例外都被拒绝了。
让那位接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