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虞也认出了她，就是前不久在校门口被保安拦下的女生，她淡淡收回目光

“池春。”徐云看见来人，淡淡地点了下头，“你先坐吧，等子穆来了我再和你们说一下竞赛要求。”

叫池春的女生闻言，很是傲慢地点了点头，坐下后侧头看了一眼季虞，慢悠悠拿出小型化妆镜，“老师，我应该不用听吧？竞赛我参加了好几年了，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徐云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池春之前参加竞赛的时候因为表现出色已经被清大特招了，现在再回来参加竞赛其实没什么价值。

因为上次白芨已经拿了奖项，这次竞赛她按理来说是不能参加的，她本想找许一帆顶替上，但副校长却不知为什么，一定要她参加竞赛。

池春本身实力不错，徐云倒也没什么意见，这对一中有益处。

慕子穆从外面进来，把一叠刚刚打印的卷子放在办公桌上。

“行了，既然人来齐了，我简单说一下。”徐云自始至终没搭理池春，自顾自开始讲。

原本拿着化妆镜扑着粉的池春看见慕子穆时眼睛陡然一亮。

她站起身，脸上扬起明媚的笑，正准备说话，慕子穆已经很冷淡地瞥了她一眼。

笑容顿时僵住。

“前面的那些倒是没什么好说的，但这周六就是市级奥赛的初赛，时间比较紧。”顿了顿，她目光看向季虞，“你是第一次参加，有没有什么要问的？”

季虞把目光从窗外收回来，很平静地看了她一眼，“没有。”

池春噗呲一声笑了，“什么没有，你是压根不知道竞赛要干什么吧？”

“池春！”徐云有些恼怒地吼了她一句。

耸了耸肩，池春给嘴巴上了拉条。

虽说徐云不满她的语气，但她说的话倒是有点在理，季虞平日里看着吊儿郎当，看着也不太靠谱，这件事事关季虞的前程，还是很重要的。

她又把目光落在季虞身上，刚刚要开口，就听见季虞道，“过了初赛，下周三开始为期三天的集训，然后下个月一号参加省赛，这些网络上都找得到。”

说完，她晃动了一下手机。

她又不傻。

何况她又不是真的第一次去比赛现场，流程是什么她清楚的很。

“……”

等徐云交代完一切，季虞被何畅留下来加练。

池春疑惑于两个老师对季虞的态度，小跑着跟上慕子穆，“子穆，你……”

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慕子穆停下脚步，“我劝你别打什么歪主意。”

这位虽然是招麻烦的体质，但不代表麻烦就能把她怎么着。

上次那件事出来后，他远在M国的父亲特意打了电话来，问他这件事有没有他的手笔。

季虞究竟是什么身份？能让他那喜怒不形于色的父亲露出那种紧张的情绪？

池春瘪了瘪嘴，“好嘛，你们一个个都护着她，倒显得我小肚鸡肠了。”

“她不好惹。”慕子穆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池春撇了撇嘴，目光落在办公室里面正在刷题的女生身上。

叮——

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是一条匿名消息——

【周六把她引出来。】

池春淡笑一声，玩味地勾起唇来，黑色的手机在她手中旋转一周，随手又是一抓，被她随意塞回口袋。

旁人看不出她的动作有什么，但只有是握过枪的人，都知道这种动作是常年玩枪的人会有的习惯动作。

季、虞。

她慢吞吞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写着题目的季虞若有所查地看了过了，又低下头。

一直沉寂的手表轻轻颤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