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了一鼻子灰，于敏敏早有预料，看男人关上门，于敏敏换了一家继续敲。

不厌其烦地敲了一家又一家，要么闭门不开，要么就是不乐意走。

于敏敏只好再往楼上去。

越往上，丧尸越来越少了。

还没等于敏敏敲门，门自己就开了，一个中年妇女站在门口，露出半张脸，眼窝凹陷进去，看起来面黄肌瘦。

“你们是基地来的？”

女人明显刚刚听到了在楼下的谈话，捏着门把手的手微微收紧。

“我们是从西海基地来的。”

女人将门打开，身后的小姑娘抱着女人瘦弱的腿，状态看起来不比女人好到哪里去。

“妈妈……”小姑娘害怕地抱紧了女人的腿，往后缩了缩身子。

于敏敏蹲下身子，对着小姑娘温和地笑了笑。

“你别怕，我们是来帮助你们的。”

女人咽了口唾沫，双眼盯着他们几个人，“是来带我们去基地的吗？”

“是的，如果你们愿意，现在就可以跟我们走。”

女人下意识把指甲放在嘴里咬了咬，耳边是女儿轻轻啜泣的声音。

“我跟你们去基地。”

于敏敏在门口等她们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就让她们跟着一起走，特地把人放在了队伍的中间。

桑榆看了一眼那间房子，脏污不堪，想来也是吃的喝的都没有了，这才选择离开。

住户越来越少，几乎要找不到，爬到十楼时，一扇门把他们挡在了外面。

“你们别去了，上面的那几个人不会跟你们回去的。”站在队伍中间的女人忽然开口。

于敏敏回头看她。

“再往上就没有人了，这一层是最后有人住的楼层，他们不会跟你们走的。”

女人像是鼓足了勇气才说出这话。

于敏敏看了眼那扇铁门，是人为安装上去的。

“为什么？”于敏敏问她。

女人眼神慌乱，带着恐惧，压低声音说：“他们、他们吃人……是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