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连你都不联系了?”
“煜哥回去后应该会很忙,他在宁城的手机不用了,北城的号平时不怎么看没用的消息。”
回到北城那刻起,陈煜就不再是宁城的他了。
这段时间在宁城的陈煜是吕鑫凯之前没见到过的煜哥。
以后,他很难一个电话就能叫陈煜出来吃饭了,也不可能再这么随性地嬉笑打闹了。
他好不容易习惯了平易近人的煜哥,结果人却走了。
吕鑫凯不想责怪洛惜,可还是很难不迁怒她,不管怎么看,洛惜都是导火索。
洛惜也看出来了,吕鑫凯对她有不满,她能理解,毕竟吕鑫凯先是陈煜的朋友,肯定更在乎陈煜的感受。
可即使明知他态度不佳,洛惜还是不由问道:“你知道陈煜小时候在镇城住过吗?”
吕鑫凯想了想道:“不知道,我跟他小时候不怎么熟,他跳级在我们班上了一段时间课,我们小学五年级的时候他跟他妈就从宁城搬走了。”
他们是在上大学重逢之后才又熟悉起来的,因为陈煜帮了他家大忙,他才渐渐认了陈煜作哥。
其实陈煜还没有他大。
只说了这些,吕鑫凯便不愿意再多说了。
两人分开后,洛惜不知道该拿着相机去哪,她不想回那个她不熟悉的出租屋,便不由自主地又走回了水巷花园。
站在单元楼下愣愣地发呆时,她突然就想起了自己的故意留在那套房子里的干花和发带。
其实在搬家之前她就想把花和花带扔掉,可又不忍心,毕竟那是她认认真真风干的花,是她认认真真选的花瓶,发带她也一直都有好好保存在柜子里。
她不想让那些东西被当做垃圾一样丢掉,她就只能假装将它们遗忘在那套房子里,替她结束过去的回忆。
她此时有一股冲动,很想上去问一问新住入的租客,有没有留下她没带走的东西。
可想了想后,她又忍不住失笑,她真是魔怔了,竟然会有这种冲动,人家怎么可能会留着,毕竟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想完后,洛惜拿着那个相机给她曾经住的地方拍了一张照便离开了。
回到家后才忍不住检查了一番相机,想看一看里面有没有曾经她和陈煜一起拍过的合照,那是他们唯一的一张合影。
可惜没有,就连曾经她给陈煜拍过的照片也没有了。
陈煜真是将相机清得干干净净了才还给她。
论狠心,他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说起来,是她先狠心将陈煜推开的,凭什么要求他就对她留情?
洛惜笑了笑,收拾好情绪,带着东西就回了镇城。
毕竟她只有三天假期,不能再浪费时间。
可这次回去不知怎么的,她就是不想坐客车了。
之前每次都是坐客车,虽然不用那么麻烦地倒车,可这次她就是想试一试坐高铁。
她坐了一个多小时的地铁才到高铁站。
高铁一路很快,半个多小时就到了,去往镇城一路上的风景都不够她看。
到了镇城后,她又坐着公交车一路回家,竟觉得她好像重新认识了一遍她的家乡,那遥远的记忆终究是在日益长大的步伐中离她渐渐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