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萧芸芸朝着沈越川摆摆手，“那你早点回去休息。”

她看得出来，沈越川今天也累坏了。

沈越川没说什么，叮嘱完萧芸芸，准备回办公室。

就在这个时候，萧芸芸突然拽住他，说：“越川，我想起一件事。”

“嗯？”

沈越川看着萧芸芸。

萧芸芸犹豫着说：“我们刚才在外婆家，你不让我把话讲完。我不知道……当初那个小男孩，长什么样子？”

“……他叫简安的弟弟。”沈越川说，“我记得。”

萧芸芸的神色瞬间变得凝滞。

过了片刻，萧芸芸才喃喃出声：“原来他们是姐弟。”

“嗯。”沈越川看了看腕表，提议道，“你先回家，明天再送汤来？”

“……好啊。”

萧芸芸迟疑地应了声，和沈越川一起下楼。

她走得有点慢，沈越川便停下脚步等她。

萧芸芸想起什么似的抬起头，说：“我突然又不想走路了，我们爬回去吧。反正也就五分钟的路程而已。”

沈越川点点头：“行。”

萧芸芸挽住沈越川的手臂，一蹦一跳地下台阶。

沈越川一边注意着周围有没有狗仔，一边扶着萧芸芸，防止她摔跤。

走出医院大门，萧芸芸突然指了指不远处的广告牌，兴奋地说：“越川，你快看！”

沈越川顺着萧芸芸的视线看过去，发现那个广告牌上贴满了照片。

他认出，这些都是萧芸芸小时候的照片。

有萧芸芸的成长照，有她在幼稚园的学校活动照、老师奖励她一朵玫瑰花的照片……

除此之外，还有许佑宁。

“哇！”

萧芸芸激动地凑近照片。

这几张照片，是她最美好最灿烂的童年时光。虽然她没有妈妈，但她的妈妈是全世界最好最优秀的女性。

“越川，为什么每张照片背景，都有我爸爸啊？”萧芸芸疑惑地盯着沈越川，“难道爸爸是我爸爸吗？”

沈越川轻飘飘的瞥了萧芸芸一眼：“别瞎说。”

萧芸芸撇了撇嘴巴，嘀咕道：“本来就是嘛……”

沈越川不想继续讨论这种无聊的问题，转移话题道：“这几张照片，你留着吧。”

萧芸芸点点头：“好！”

她拿过相机，挨个把照片拍下来，放到储物格。

末了，她突然想到什么，说：“我有一份录像资料，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沈越川示意萧芸芸把东西拿出来。

萧芸芸从包里翻出录像，递给沈越川。

“这是我六岁左右拍的。”萧芸芸解释说，“那年，爸爸带我来a市治疗哮喘。我们遇到了一位叔叔，叔叔把我爸爸的哮喘病治好了，我爸爸感谢他，说自己会付他钱，结果他没有收，只是留下一句‘以后有机会再联系’。”

沈越川想起了一些细节，若有所思的“唔”了声，继续看录像。

“后来，他再也没有主动联系过爸爸。直到四年前，爸爸突然昏倒，被送入急诊室抢救，医生宣布没希望了，他又打电话来，请求我爸爸把我卖掉换医药费，我爸爸同意了。爸爸醒过来之后，告诉我，这是他欠那位叔叔的，我们该偿还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