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还真的要制作一个人工智能？

“MOSS需要一个配音，我还没找到合适的人选。”

张梁导演答道。

“不用合成音吗？”

刘帆问道。

“这是一个挺重要的角色，虽然作为人工智能，它的声音没有什么明显的情感起伏，但这种细微处的变化，才最考验演技。”

张梁颇为苦恼。

如果MOSS只是普通的人工智能，那直接用合成音也没什么问题，但在设定之中，这是一个非常特别的人工智能，张梁想要用它体现出科幻感，所以需要真人来进行配音。

但最难配的就是机器人。

就和演技一样，克制是最难的。

别说普通的演员，就算技艺精湛的演员来，在只有声音的情况下，也很难体现出那样的质感。

听到这里，刘帆忽然注意到了正走在他们面前的苏牧。

要说演技精湛，苏牧不就是吗？

他看样片里苏牧的演技十分优秀，觉得让他来试试应该没问题？

反正，大不了就是机器合成音的感觉，苏牧的声线也挺不错的，要是唱歌，十有八九也是个当红歌手，能在唱歌综艺的擂台赛上站到最后一场的那种。

而且苏牧说话很好听，不像有的人，故意压低声音搞什么磁性的嗓音，或者十分油腻，只为了展现自己动人的声线。

“苏牧，这边有些台词，你要不要试试。”

刘帆叫住了苏牧。

“哪一句？”

苏牧不假思索地问道。

“......就是MOSS说的，你随便找一句吧，我们听听感觉。”

张梁导演摸出了剧本，他翻了两页，最后发现还是直接让苏牧说台词好了，反正他都记住了。

苏牧想了想，酝酿了片刻，站定开口。

“空间中所有行为均为合法，已全部经过联合政府统一授权，MOSS从未叛逃，只是在忠实履行已授权的指令。”

他声音很硬朗，带着些许无机质的感觉，就像英语考试的听力朗读者，但在这声音之中，又蕴藏着一些超脱于机械之外的理性，尤其是那一句“MOSS从未叛逃”，这是单纯的机器不会发出的辩驳，苏牧在这一句上微妙地用了些停顿，造成了一种强调的感觉。

人工智能毕竟不是人类，说话不会带上明显的重音，那么为了表示强调，苏牧就用细微的停顿来体现，这些停顿恰到好处，不会觉得刻意，却又效果十足。

而且苏牧用的声线和他平时说话，以及扮演老何的时候完全不同，甚至只听声音，都不会觉得是苏牧在说话。

“厉害啊。”

刘帆摸了摸下巴，他看向身边的张梁导演，觉得苏牧的声音非常合适。

“要不，你再兼职一个角色？”

张梁导演试探性地说道。

“兼职？这个人工智能的配音？”

苏牧很快理解了两人的意思，他思考了一会儿，表情有些凝重。

“呃，虽然我知道伱的戏份已经杀青了，但我们觉得你的声音很适合这个人工智能，咱们可以找个录音棚直接录音，很快的，不耽误多少时间。”

张梁以为苏牧是觉得自己和徐半夏都拍完戏份了，想要尽早休息，便说道。

“不是，导演，我的意思是，你让我多配一个角色，得加钱，不能老是化缘了。”

苏牧认真地说道。

张梁导演的化缘能力还是很强的，宇航服，群演，道具，好多都是从隔壁七七八八的剧组薅来的，甚至连自家演员的羊毛都要薅，老化缘大师了。

“......”

张梁一时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