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声音传来,当即瞬间陷入寂静当中。
“秦姑娘,我出三百两,来我房内抚琴一曲,可好?”
出声的是二楼一处房间内,只见那人打开窗户,向着下方喊话,而在那人旁边,还有两人。
这话音落下,瞬间的寂静过后,当即陷入一阵嘈杂当中。
“我出三百五十两,秦小姐到我房内抚琴吧。”
“我出四百两。”
“我出五百两,只为请秦姑娘,为我独奏一曲。”
随着声音逐渐传来,价格竟然是一下子来到七百两,大部分都在吃瓜看戏,而出价的基本都在二楼当中。
朱元璋听着喊价,心中一阵感慨。
“这些人,可是比咱还有钱啊,咱要是有这些钱,哪里会这样用在一个女子身上,真是糟蹋。”
朱元启闻言却是笑了。
“哥,这些喊价的,大部分应该都是商人,他们有点钱财,不过地位比较低,别人走南闯北政协钱,总得要让别人花吧。
他们平日里找钱,不就是为了这一刻,能通过银钱获得满足感吗。”
这个时候明朝的商人,比起历史上的大明,地位稍微高了一些,但也就仅仅是一些,因为大明明文规定,行商之人不可为官。
即便是那沈秀,去到财部为官,也是将家中生意停下,没有再去经营才可以的。
朱元璋听后也没有说什么,他只是一时有些觉着这些人,太不把钱当钱了。
而随着喊价,此时的价格已经是飙升至九百两,又是一部分人停下出价。
这抚琴的秦姑娘,他们可是知道的,花这么多钱,即便请到房内,也真是只能是听琴罢了。
而就在这短暂停歇的时间,有一人来到那抚琴的秦姑娘身前,不知说了什么,而那老鸨也是走了过去,没一会,只见这秦姑娘就停下抚琴,而是抱着琴站起身来。
朱元璋与朱元启见状,都是一愣,而那些喊价的人,也没有说什么,这些人也都不笨,能如此不顾及他们,必然身份极高,不然这老鸨也不会这样。
而就在这时,朱元璋与朱元启顿时看见一道他们熟悉的身影。
“你们干什么,老子来这里听琴,你们竟然把她带走,告诉你,给咱停下来。”
朱元璋与朱元启看过去,顿时无语了,除了起身走过去的那人,那一桌,还有三人,全是两人熟悉的。
那一桌刚好在他们下方靠里面一些,前面还没有注意到,现在发现了,两人收回目光,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时,又有一人走了出来,朱元璋与朱元启看去,好家伙,又是他们熟悉的,朱元璋与朱元启都没眼看了。
“老鸨,说说吧,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在这里听琴听得好好的,一曲还没有弹奏完,怎么能走,这是觉得我们这些武夫,好欺负吗?”
最先出声的人,名叫赵大富,滁州人,跟随他们比较早,但能力不怎么样,前面封赏,他没能捞上爵位。
而与赵大富一桌的,有熊阔海、郑遇霖以及花云几人,随后出来的那人,正是顺安候缪大亨。
朱元璋与朱元启见状,都是往里面靠了一些,两人都很是诧异,他们这次来,居然还能遇到这么些熟人。
不过朱元璋与朱元启都没有多想,这些地方,他们来也是正常,都是些血气方刚的汉子,只要不乱来,他们两个也懒得去管,这毕竟是别人的私事。
而一边的张桦与刘林,也是叫朱标与朱义靠里面靠了靠,朱标与朱义也没有说什么,都是退了两步。
而那老鸨这时也是来到缪大亨身前,至于赵大富,嗯,被无视了。
“哎呀,见过顺安候,这都是误会,误会,只是里面有几位贵客,点名让这丫头去他们房里抚琴,还请顺安候见谅,这样,顺安候和您几位兄弟今晚的花销,都不记账,算是感谢顺安候与诸位将军的支持,顺安候,你看如何?”
缪大亨看了一眼这老鸨,没有在乎那所谓的记账,继续开口。
“里面都有谁?若是说不出来,就别怪本候砸你场子了,你应该知道,本候来这里,可不是一人,你应该清楚。
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这事,你即便告上去,也是本候占理,毕竟,本候进来之时,可是交钱了的。”
这老鸨心里恨死了,缪大亨是大明新贵,更是侯爷,而且跟着缪大亨一起来的人,她也都知道。
至于里面的那几人,同样是她惹不起的存在,别说是她,哪怕是她后面的人,两边都惹不起。
在缪大亨逐渐不耐烦的神色当中,这老鸨小心翼翼的靠近缪大亨后,小声开口。
“顺安候,里面的人有户部侍郎,刑部侍郎,兵部侍郎,还有吏部侍郎,顺安候便是让那丫头过去吧,以后顺安候来,都不记账,可好?”
缪大亨眼中精光一闪,一下子来了四部,且都是上四部,缪大亨心中同样很是吃惊。
缪大亨随即看向老鸨。
“去告诉他们,给本候一个解释,不然仅凭他们,还带不走人,若是各部尚书,本候尚可让一让,侍郎?还不够!”
这老鸨彻底无奈了,心中更是一阵厌烦,只是这些都掩饰得很好,尽管不高兴,这老鸨仍旧一脸笑意,谁让两边都是她惹不起的人。
这老鸨交代一声,那秦姑娘又坐了下去,这一幕,可是让绝大部分人都来了兴致,而赵大富、熊阔海几人也开始与缪大亨打着招呼。
那老鸨进入到二楼一间房内,过了一会,才缓缓走出来,来到楼下后,站在台上。
“楼上八号房的客人出价一千五百两,应该没有更高的吧?若是没有,秦小姐可是就要过去了。”
随后,这老鸨又来到缪大亨身前,一脸歉意。
“顺安候,实在对不住了,他们出价一千五百两,这是在规矩之内的,不过,顺安候今夜的花销,仍旧不记账,正好来了一批年轻貌美的美人,其中还有两个安东来的,稍后便去到顺安候房内。”
缪大亨也没有说什么,随即与熊阔海几人聊了一会,就走了,而回到房内,还有周德兴也在,缪大亨与周德兴说了之后,周德兴也没有说什么。
一千五百两?他们完全就没有这个想法,他们本身听不懂音律,缪大亨出去,只是心中有些烦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