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顺如丝绸般的红色头发,纯洁如羔羊的眼睛,透骨而出的天真与善良······此时此刻,上杉越朦胧的泪眼中,上杉绘梨衣的样子和另一道朝思暮想的身影缓缓重合。
“我想这世上,长相如此相似的两个人出现的概率应该是极低的。”
不理会直接去冰箱里拿清酒的昂热,上杉越喃喃道,伸手抚摸着绘梨衣洁白无瑕的脸蛋,老泪纵横。
“我可能······是绘梨衣的父亲······”
绘梨衣呆愣愣的看着涕泪四流的上杉越,伸出小手擦去老人的眼泪,路明非递来卫生纸,就连最喜欢闹腾的陈墨瞳也安静下来。
“你看这张照片,有没有熟悉的感觉?”
上杉越从脖子上扯下一条挂着十字架的项链,上面还有一个挂坠——不同于言峰蓟挂的【伊邪那美的戒指】,上杉越的挂坠盒里是一张小照片,照片上的红发修女坐在椅子上怀抱圣经,那么圣洁,那么美好。
“这是伱的奶奶,夏洛特嬷嬷,我的母亲。
而我是······也许是绘梨衣的父亲。”
陌生的概念像是陨石一样砸中绘梨衣的小脑袋,让这个除了【哥哥】以外没有见过其他任何亲人的女孩感到新鲜,就像初次见到这个奇妙的世界一样。
“那请问绘梨衣的母亲是哪位?”
在这其乐融融的美好氛围中,路明非举手提了一个看似很正常的问题。
气温霎时间降到冰点。
“额(⊙o⊙)······”
上杉越卡壳了。
以前他在蛇岐八家广开后宫的时候没生下孩子,后来逃离家族开了拉面摊之后,由于帅气的外表、结实的体魄和一些不可描述的体貌特征,他也是万花从中过的一代豪杰,
对象包括但不限于洗浴店的小姐姐啦、健身房里的辣妈啦、居酒屋的老板娘啦等等等等,他预防措施做得也很到位,实在不清楚绘梨衣是什么时候有的。
“这是一个久远到沧桑的问题,久到朝阳迟暮,久到西风停止,久到一个时代的终结。”
绘梨衣&路明非: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是觉得好厉害的样子。
“就是他一下子想不起来了而已。”
“昂热!!!”
是夜,风间琉璃躺在樱井小暮的膝盖上,享受膝枕的同时和这个爱听戏的女孩互诉衷肠;
源稚生站在源氏重工大楼的底层,等待着自己视若父亲的老人为自己的罪行辩解;
路明非拉着绘梨衣坐在榻榻米上喝着茶水,看着两个加起来两百多岁的老头子撕逼;
只有世田谷区的言峰宅里,年轻的神父躺在黑暗的卧室里盖着被子,腹部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伊邪那美缩在精神空间里孤独的纯白王座上,单手托腮盯着少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在这喧闹的不眠之夜里,只有这个男人躺在与世隔绝的天堂,如上帝启蒙之前的亚当般安眠。
今夜,言峰神父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