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樾笑着摇了摇头,轻轻点了点江雪霁的额头,“术法要学,相关知识要点也得学,实践也是在基础理论上进行的,以后再偷懒,小心我打你屁股。”
江雪霁捂着小屁屁后撤了一步,惊恐的看着沈清樾,她都这么大了还打屁股,多伤自尊。
吊起来打一顿,罚一天不准吃饭都比打屁股更能让江雪霁接受。
“你敢,我离家出走给你看。”江雪霁哼哼着将叶青拽过来挡在自己身前。
莫名被拖出来挡枪的叶青:“……”
就很无语。
“老板,我去给你准备要用的东西。”叶青不傻,找了个借口赶紧溜。
江雪霁瞪了沈清樾一眼,去帮乔晚把香莲的尸体弄出木桶,让她平躺在乔晚回房拿来的席子上。
“你想走司法程序替香莲申冤,还是私下里解决恩怨。”
乔晚摸着手腕上她过十七岁生辰时香莲用彩绳给她编的手链,“先走司法。”她还是心存一丝希望,想要真相大白于天下。
让所有人都知道,香莲是被人害死的,不是跟人私奔,更不可能背主。
“好,那我们来仔细检查一下她的尸体。”江雪霁说着,上手检查香莲的头部,“头颅右侧有伤,应该是撞击到尖锐的物件刺穿了太阳穴,很有可能这就是造成她死亡的致命伤。”
按照沈清樾在船上的分析,眼睛,舌头都是死后造成的,为的就是防止香莲回来复仇。
乔晚冷静的补充道:“今日香莲只去了染布坊,她是守信之人,染布坊工作紧,有要求,她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再去其他地方。而且香莲的力气比一般男子要大,除非遇到穷凶极恶之徒,或者无意中听到了什么,才被杀人灭口,如果只是意外伤亡,没必要抛尸。”
还用如此恶毒的手段残害一具尸体,就因为怕来世遭报应。
“待会儿让叶青描述一下在码头看到搬运香莲尸体那人的长相,画个人物肖像,方便明天找人。”江雪霁学习不怎么样,画画倒是画得不错,她有自信能画出嫌疑人的画像。
“隔壁大婶说看到香莲放工头一个离开,这也是一个疑点,得找机会问清楚。哥,你在干嘛?”江雪霁在和乔晚研究案情,沈清樾却围着小院绕圈圈,行为十分迷惑。
“测量距离,布阵需要。”沈清樾简洁明了的回答她,江雪霁挠了挠头,她主修战法,术法为辅,阵法的话,一知半解,不熟。
“老板,东西给你带回来了。”不多久,叶青有门不走,翻墙回来。
他拍了拍弄脏的衣服,从怀里拿出一个包裹,打开一看,有8块光滑的拳头大小的石头,朱砂,毛笔,一个貌似装调料的小碟子,小碟子还破了口。
也不知他是从哪儿淘来的破烂。
把东西交给沈清樾后,叶青问乔晚,“姑娘,家里有铜盆吗?”他做贼似的翻了好几户人家,一个能用盆都没找着,瞧着月快正中,他无奈返回。
“洗漱用的盆可以吗?”乔晚回问。
“可以可以,就是用来盛水给你明天洗眼睛。”
“请你稍等。”话落,乔晚回房拿出自个洗漱用的铜盆。
叶青接过盆到井边打了一盆水,放置沈清樾摆放阵石的中央,阵石就是叶青带回来的8块石头,沈清樾用朱砂在石头光滑的表面画上符文,分别阵在8个方位。
月升中,阵法成,月华聚拢倾泄而下汇集在阵眼中的铜盆里,清水涟漪,荡起一层层金色的纹路。
沈清樾:“收集一夜,明日方可用。叶青,帮忙。”
前一句是对乔晚说的,后一句是让叶青暂时控制住香莲,沈清樾毛笔重新沾了朱砂,在香莲脑门,四肢,前胸,后背的衣服上画了锁灵符,落下最后一笔,香莲的尸体剧烈抽搐挣扎着,叶青差点没压制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