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们回来得如此之快,事情办妥了?”张定坤还以为按照王俪那样的性格,不拖一两个月绝不妥协呢。
江雪霁:“事出突然,他们再不甘心,为了保住小命也得乖乖听话。”
先是乔家宝无故坠井身亡,后有又乔家康掉马被踩踏重伤,一桩桩一件件如同死亡预告一般提醒着乔府的每一个人。
王俪承受不住两个儿子同时出事的打击,一口气上不来昏死过去,乔隋良担惊受怕之余颤抖着双手把木匣子交给乔晚,并恳求她看在那份薄弱的亲情上,尽快解除契约反噬带来的诅咒。
乔晚看着乔隋良一夕之间从意气风发大权在握变成现在这样颓废瑟缩,战战兢兢的模样,心中百味杂陈。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拿到她想要的东西,乔晚也不再过多为难乔隋良,“师公,您能解除我母亲留下的契约咒术吗?”她看着沈清樾道。
沈清樾:“……”
江雪霁:“……”
叶青:“……”
师公是什么鬼?
乔晚羞涩的咬了咬下唇,“您是师尊未婚夫,总不能称呼您为师母,就只能叫师公了。”
这不解释还好,一经解释,叶青会过意忍不住捧腹大笑,沈清樾一块小石子弹过去,叶青改哎哟哎哟的捂着右脚小腿痛呼。
江雪霁瞪了他一眼,心说:该!
就算觉着好笑也得忍着私底下偷偷笑,对着当事人的面这么放肆,不是找打是什么。
沈清樾清咳一声掩饰心中尴尬,道:“解除咒术并不难。”
然后,他让人抓来一只公鸡,杀了取一碗鸡血,欺负过乔晚的人,各取一滴血滴入鸡血内,这么一圈下来,乔府上下真就找不出一个好的,江雪霁摸摸乔晚的头,替她感觉到难过。
接着再滴入乔晚的,配合沈清樾开的几味草药加入无根之水煎服,即可解除咒术。
“仙师,我们现在去哪里寻那无根之水。”乔隋良捧着一碗浓稠腥臭的血液,差点又要跪。
无根之水顾名思义就是天上下的雨还未落地时用器皿接起来存用的水,如今正值秋日,天高气爽,不知何时才能求来一场秋雨,他们有命等到那个时候吗?
“放心,只要你们这段时间老老实实的不作死就不会死。还有,这所宅子可以暂时让你们住几天,尽快找地方搬,别想赖着不走,不然,还是得死。”江雪霁说完这段话,一行四人便打道回府,没有一丝留恋。
然后刚进家门,就听到了张定坤吊儿郎当没一个正形的声音。
“你那边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有何进展?”江雪霁问。
无比悠哉斜躺在柿子树上喝酒的张定坤撑着树干潇洒利落的往下一跳,随手抛着一个黄橙橙的柿子耍帅。
江雪霁出于护崽心理,下意识向前一步挡在乔晚身前,乔晚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怔愣片刻,抿着唇低低轻笑。
现在的她除了想要报仇,儿女私情动摇不了她,更何况,张定坤是她母亲的师弟,她名义上的小师叔,不过,知晓江雪霁是在护着她,乔晚很开心。
“那小姑娘同意帮忙,但她好像误会了,以为香莲是因她而死,很是自责。”
张定坤没向卖花女说明实情,主要也是想利用她的愧疚心理协助他们尽快将凶手绳之于法。
也幸好那对兄妹不似宋管事之流,不然,他们还得走许多弯路才能得到有用的线索。
“我对追踪定位术法不是很熟,不知你们几位有没有擅长这方面的。”张定坤十分坦诚的道。
看着香囊里面的指甲,江雪霁把东西交给沈清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