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衣我没有烧,只是把它埋在土地庙附近的榕树下。”沉默许久,于澄终于想通,彻底大彻大悟。
他也不清楚那个时候的自己怎么了。
拿着乔家康还有齐二沾染上香莲血液的衣服,于澄并没有按照以往的方式处理,好像冥冥中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操控了他似的,血衣他居然没选择直接烧了省事,而是找了地方暂时掩埋。
江雪霁闻言,精神为之一振,但转念一想,这里没有先进的科学仪器,怎么做血液鉴定报告?
那血衣挖出来也没有指向性啊,能做关键证据吗?
一旁的张定坤盯着江雪霁观察,从她的肢体动作与神态变化来看,张定坤很纳闷江雪霁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血衣的正确用法。
还是,她单纯只是面部表情比较丰富?
江雪霁被盯得很不自在,斜了他一眼,“喂,你那是什么眼神?”
好像买了票进动物园看熊猫,经常会被它们蠢萌的动作逗乐。
乔晚偷偷揪了揪江雪霁的衣袖,蹲下身子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师尊,我们这里有一种石头,磨成粉末溶于水之后,滴血便能辨别身份。”
江雪霁一怔,惊诧的看着乔晚。她说我们这里,是不是猜到她和沈清樾还有叶青其实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看着她紧紧抓着自己衣袖的手,江雪霁明白乔晚心里在害怕什么。
十几年,王俪那套天煞孤星说辞早就深深烙印在乔晚心底,再联想到她身边发生的所有事,最后潜移默化,连乔晚都觉得自己就是王俪口中说的那种人。
“等你学会开法门,能够自由穿梭空间,相念师尊了,随时可以来找。”
说着,江雪霁扯下几根头发,看了看身边的沈清樾,沈清樾也不多话,抬手在她眉心一点,把法力借给江雪霁。
有了充沛的法力,江雪霁双手麻利的将头发编成一个手环,乌黑的手环冒着淡淡光泽变成了一条普通的银手链,终端挂着一个小小的铃铛,发出清脆的令人身心愉悦的轻响。
江雪霁抬眸看着乔晚,乔晚身子一颤,抿着唇强忍着不让眼泪留下,把手伸到江雪霁面前,她自然的帮她戴上了。
“别怕,我们都在。”江雪霁抱住乔晚拍了拍。
乔晚声音闷闷的嗯了一声,别过头偷偷拭泪,其他人也都假装没看见。
“我去挖血衣,你们去衙门击鼓鸣冤。”
既然有了决定性证据,那便快些了结此事,然后他们几个赶紧一起离开。
在隆中待得越久,张定坤越觉得心下不安,总感觉再拖下去隆中可能会遭大难,而且还是因乔晚引起的。
到时候依这丫头的性子,肯定得自责一辈子。
江雪霁他们当然也意识到这个地方不能久留,但走之前一定要隆重一些,最好闹到满城皆知,如此一来,想要寻找乔晚的人知道他们离开了,大概就不会为难城中百姓。
“仙长,小儿的寿命还剩多少时日?”
江雪霁他们说话商议的时候于大婶不好插话打扰,再见江雪霁施展了变化之术,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如今他们起身要走,若再不问,日后更加难以开口。
“齐二绳之于法之时,我等会将令郎的寿元抽出,还给他,你们且安心等着官府的传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