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交,”郑月华头也不抬,手上动作娴熟,正为小老虎绣上最后几根胡须。
待白瑾川走后,方才放下了手中的针线,定定地看着远处的人影。
“逸舟,”她轻喊了一声,便有一个很机灵的蓝衣小厮跑上来,笑呵呵地问起来,“二小姐,有事您吩咐!”
“徐夫子从你这里拿走多少分成了?”
“共计一千六百两银子,最近的一次还是前天取的。”
“暂时先不要印新书,人再来便说书要卖光了,新书还没有拿到手,分成也没有了。”
“知道了,二小姐。”
“小衣也绣好了,”郑月华剪断丝线,拆开了绣绷子,一个绣着金黄色憨态可掬老虎的红肚兜便出现在眼前。
抚平肚兜上的褶皱,她将其交给逸舟,“包起来,附上五千两白银一起送入宫,让姐姐专心养胎,家中人都很期待她诞下小皇子,只要她好好的,咱们郑家也会好。”
“好嘞!”逸舟点点头,拿着小衣便离开了。
边走一边想道,盛京城最近流行撒金粉掐银丝的金丝楠木盒子,他再去寻摸个善画的人在上面画个漂亮童子,放入二小姐的绣品那是正合适了。
侯府。
张胜贤饭也没吃,便气势汹汹地找到母亲的院子,不管不顾自己的娘正在梳头发,张口便喊叫起来,“你为什么又放了那个女人,她可是打伤了我好几个侍卫,连我也差点一起打了!”
“贤儿,我是怎么教你的,”侯夫人挥挥手,梳头发和伺候上妆的丫鬟们纷纷走了下去。
“那个女人的靠山是兵部,他们手上有侯府的把柄,眼下还不能动她。”
“那我的打就白挨了嘛!”张胜贤一把踢倒脚下的矮凳,在屋中走来走去。
侯夫人也冷下脸,“自然不能这么算了,对付这种贱民,好用的法子多着呢。”
张胜贤忽然想到什么,“那我想打断她的手脚,留在身边玩儿。”
“到时候随你。”
“我还想娶苏绣兰。”到时候两张脸蛋相似的绝色佳人都躺在自己身旁,想想都觉得兴奋。
“这个不行,”侯夫人看着自己不成器的儿子,心想指望他为自己挣个诰命果然是在做梦,还是得抓紧找个贤妻管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