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青瓦燕,
夜初见人烟?。
吃粥烹梅蕊?,
饭蔬聊自怜?。
月明星稀,家家户户升起炊烟袅袅,饭香阵阵。
自王扶景开始喝药治病,徐仲臣便坚持在家中用饭,每天挽着袖子在灶房忙进忙出,时不时便会搞的汗流浃背,或是被菜灰弄脏了衣裳。
故而日日都要沐浴洗衣,有时甚至要一天洗两遍。
有时沐浴之时,王扶景还会若无其事跑进徐仲臣屋中拿东西,动辄便会看到些香艳的场面。
徐仲臣便洗的更勤了,沐浴前还会特地同王扶景嘱咐一声,被看个正着后便摆出委屈的姿势,欲拒还迎得很。
王扶景丝毫不打算问他怕不怕洗秃噜皮,只要她得空便会去瞧两眼,装模作样的调戏几句便高兴地走出来。
这样,两人每天都玩得很尽兴。
此时,屋内正点着松油灯,罩着纸糊的竹影灯罩。
桌上摆着一碟青菜炒肉丝,一碗香油蒸蛋,一盘陶氏的蜜合酥点心,一小盏酱牛肉,还有几只雪白蓬软的大馒头。
徐仲臣把王扶景老是下筷的碟子推近了些,笑着关心道:“娘子,近日铺子生意如何?你可曾受过委屈?”
徐仲臣的手艺越发的好了,王扶景满意地又吃了一嘴青菜肉丝,咽下去方才说道:“铺子挺好的,蒋重阳近日忙得很,马上便会出去摆摊了。”
“哦?”徐仲臣挑眉看向王扶景,“生意如此好,为何还要出去摆摊?”
“铺子这两日虽然没有人光顾,但是有许多存货,蒋重阳把一铜鼎给砸碎了做了许多铜镜,他说定安河明月桥一带有许多花船,只要卖便宜点肯定有大把的花姑娘想买。”
原来已经打算另谋出路了,徐仲臣点点头,“这也是个好办法,只不过卖铜镜终究不是长久之计,那只铜鼎早晚都会用完的。”
“到时候再想其他办法吧,”王扶景兴致勃勃地吃完饭,又咕咚咕咚喝完了药汤,这便走去睡觉了。
明日要早些起来上工,她忍不住想道,明月桥的花船里不知道有多少好吃的,听说鱼鲜做的尤其美味,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翌日一大早,王扶景便穿好衣服起床了,打上井水洗了把脸,冰凉的触感瞬间便让她完全清醒过来。
洗好脸便看到徐仲臣正在为她熬药,桌子上摆好了一碟小菜,几只漂亮的果子,一碗浓香的白粥,王扶景好奇地把筷子插进粥内,竟然也没有倒下。
“娘子,先吃饭吧,稍后我给你束发。”
日子好像过得有些太舒坦了,王扶景满意地坐下来用早饭,待喝完了药,梳好了发髻,这才牵着驴蛋出门。
“娘子,”徐仲臣忽然在身后喊了一声。
王扶景回头看他,正见他站在阳光底下,漂亮的不成人样,十分温柔地说道:“若是有人欺负你,一定要告诉我,我定会帮你的。”
“嗯,”王扶景点点头,“你之前一直做的很好,我相信你。”
有徐仲臣在,自己确实省了不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