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的非常的快,他甚至都来不及反应,便看着没了主人的混种马受到了惊吓,嘶鸣一声,四蹄着火一样跑走了。
自马上摔下来,一半屁股都麻了,他捂着痛处正要向始作俑者讨个说法,便见王扶景一边开心地赞叹着“不愧是混种马,跑得真快呀!”一边甩了下驴鞭便跑远了。
……大早上找她的晦气!有钱了不起呀!
这个蠢货!
白瑾川暗骂一声,心里不大愿意再去找王扶景了。
眼下她怕是正不爽的时候,不管他说什么都会讨嫌的……
看了一眼手里的叫花鸡,随手便扔给了墙根儿底下的叫花子。
来到铁匠铺,王扶景刚把驴蛋的缰绳给拴好,便见一队官差朝她走了过来。
她看着带头的衙役,不由得张口便道:“我是良民。”
来人霎时便是一愣,只听得铺子里面有人慌慌张张便跑了出来,朝着衙役一顿点头哈腰:“这位官爷,我们小本买卖天可怜见的,这个人做了什么事情都和我们店无关的呀……”
“什么做了什么!”衙役皱着眉仔细看了王扶景一眼,见只是个漂亮的妇人便也没有过多在意。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能做什么坏事。
想着便说道:“三日后祭天大典,圣姑游街,打扫干净你们店铺前面的街道,去官府领一两灯油,祭天大典灯笼要全部点上,我们要巡街检查的!”
最后威胁了一句,“不点灯笼全部法办!”说完便走了。
他身后几个衙役也并未跟着他,而是分散开去其他商户那里通知去了。
蒋重阳轻吐一口气,“真是虚惊一场啊!”
王扶景眯着眼瞅他,“真是没想到我和这家店无关。”
“又到了祭天的时候,这还真是一件乐事!得赶紧把灯笼备好了,不然照不亮圣姑走过的路就遭了……”蒋重阳自言自语地便走了进去。
王扶景罕见的没有和他计较,跟进去便问起来:“祭天大典要做什么?圣姑是哪里来的尼姑吗?为什么尼姑要游街?”
“祭天大典是南昭国每年都要做的法事,乞求上天让我们南昭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这些话自他小的时候长辈们就同他讲,说起来简直是信手拈来。
“圣姑可万万不是尼姑!你可千万不要到处乱问,”蒋重阳小心地看了看周围无人,又骄傲地说起来:“圣姑是守护南昭的人神,就是活神仙!可通鬼神、知天命,威仪万象,爱民如子,运筹帷幄之间可解天下万难,是南昭最强的人!不过,听说圣姑没事不出圣宸宫,但是又无处不在,有时会出世看人间,说不定就在你我身边。”
看着蒋重阳神神叨叨的模样,王扶景惊讶地说道:“竟还有如此厉害之人!如果厉害的很,想必年纪也很大了,说不定是个满脸皱纹,胖的连路都走不动的老女人。”
“呸呸呸!”蒋重阳赶快示意王扶景闭嘴,“污蔑圣姑可是大不敬,会被砍头的!”
“哦,对了!”蒋重阳高兴地拉出板车开始给驴蛋套上,“店里接到新活了,炉子也烧起来了,今日我不能出去了,你牵着驴蛋去明月桥摆摊吧。”
“你不是要看灯笼吗,这就开始打铁了?你不看我不看,万一灯笼照不亮圣姑前行的路怎么办?”
“哈哈哈……你要专心卖镜子,千万不要跑上花船吃鱼,上面的鱼都是寻欢作乐的男人花钱买来看的,根本不能吃!”
时来运转,蒋重阳的喜气简直要从头上窜出来冒烟儿了。
王扶景也微微笑起,赶着驴车去明月桥。
“遭了!”蒋重阳打铁打到一半,突然想起来,自己忘了告诉王扶景铜镜是什么价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