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川讲得口干舌燥,愁眉苦脸,最后看着王扶景貌似听得十分认真的脸蛋问道:“听懂了吗?”
“懂了,”王扶景煞有其事地点点头,“你再讲一遍。”
白瑾川深深地吸了口气,随后说道:“不若你还是去玩别的东西吧,那边的骰子就十分合适你玩,而且一点也不复杂,根本不用学就可以去赌了。”
心中想着像王扶景这样的笨蛋玩个骰子就足够了,教她玩牌九简直是在折磨他,比同时安慰八个女人还要累。
只见王扶景怀疑地看着白瑾川,有些不满地讲道:“你该不会在心里骂我是笨蛋吧!”
“……”白瑾川吓了一跳,他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
刚要说点什么搪塞一下,便见王扶景有些嫌弃地说道:“大兄,不是我说你,既然不会教人口气就不要那么大,否则让我输掉了钱,你如何面对两郡父老。”
白瑾川面色阴沉地瞪着她,他已经讲得十分细致了,就算是头猪现在也该学会了!明明是自己脑子不好使,还非要指责是他教得不好。
“我看你完全是因为想自己玩才学牌九的吧,嘴上说要募银赈灾,但是身体却诚实的很,一来到赌场就什么都忘了,只想着让自己开心!”
白瑾川彻底不打算做什么翩翩公子了,同样怒气冲冲地回击道。
说完便看见王扶景正笑嘻嘻地看着自己,明明没在说话,可脸上却好像写着“装不下去的小倌真可笑”。
白瑾川抿抿嘴,心中简直要气炸了,这样的人好像是生来克自己的,只要和她待在一处,呼吸都像是受刑,浑身都不得劲。
“大兄,你也不必如此气馁,虽然你的脑子没那么好使,但是很受女人喜欢。不像那些只是长得丑的人,就算聪明又怎么样,连自己的妻女被你们骗都不知道,真是可悲至极。”
感受到周围射来许多道带有敌意的视线,白瑾川连忙打开折扇挡住自己的脸,有些认命地说道:“还是去挑个简单点的玩吧,牌九只是听几遍是学不好的。”
“那我就随便玩玩吧,这样边玩边学,很快就能学会了,”王扶景这边的动静吸引了许多人,一听是新手要试玩牌九,好几个有心人都走了过来,想要和王扶景一起玩。
这种新手最好骗了,只要随便忽悠两句就可以稳赚不赔。
很快,王扶景这一桌便坐满了人。
待几人摸过一轮牌,便见王扶景饶有兴致地看了一圈周围人的脸色,气定神闲地在摆弄自己的四张牌,甚至还翘起了二郎腿,一会儿挑眉,一会儿勾唇轻笑,俨然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该不会是有点聪明在身上的吧,之前可能是看错她了……白瑾川皱皱眉,有些好奇的走到王扶景身后,看向她手中被颠来倒去的四张点牌。
这个笨蛋!他心中冷嗤一声,这么差的牌还在这里装蒜,待会儿掀开的话简直要让人笑掉大牙了。
旁边坐着的人此时都有些琢磨不透王扶景,这人该不会是假装自己不会玩,其实是个熟手吧!
但是待四张牌分两次全部亮出来,他们纷纷笑了起来,原来是个真不会玩的雏儿呀!
几个人虚情假意地恭维起王扶景,“姑娘果真是深藏不漏,初次玩就已经玩得这么好了,想必下次一定就能赢了!”
“是啊,照我说,姑娘如此聪明的人应该多玩两局,以后就会越赢越多了!”
“呵呵……可不是吗,我们今日便舍命陪君子,就陪着姑娘练手了!”
“……”几人你一言我一句将王扶景捧得老高,这里的几个常客面无表情地看着王扶景,心想又是一个被缠上的倒霉鬼。
那些人专挑新手下手,把人夸得不好意思离手后便会串通起来耍老千赢钱,被他们盯上的人不褪层皮是不能出赌坊的门的。
但见王扶景宠辱不惊地听他们夸自己,面上没有丝毫的不自在,有时还会赞同地点点头,十分期待地看着他们,好像在鼓励他们多说两句似的。
这样厚的脸皮让赌坊内的庄家都看不下去了,在谁也没有发声的情况下,洗好牌自己带头摸了张点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