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对王扶景的印象很不错,总是笑眯眯的眼睛可以瞧出来脾性软糯,但对皇上却不是很尊敬,看上去不像是会争宠的样子。
将人送走后,这才倨傲地评价道,“是个空有皮囊的傻子,对我不会有任何威胁!”
“近看胸前好像更大了,即便不特意去看,也很耀眼啊!”王扶景走到不远处便感慨道,皇上可真是有手福,怪让人羡慕的。
她准备四下逛逛,若是能够碰到以前认识自己的人便更好了,只要提起之前发生的事情,说不定就会捡起来一部分记忆。
就这样故技重施地随便找个宫殿进去解决了午饭和晚饭,王扶景这才兴致勃勃地开始寻找自己居住的地方。
结果却悲催的发现,她这次走过得地方太多了,已经忘记自己住的宫苑是在什么方向。
天色已黑,更不好判断回去的路,只好随便拉了个认路的内侍,顶着深夜湿寒的冷风回到了住处。
王扶景“嘶哈嘶哈”地搓着手回到殿内,猛然惊觉殿内的温度已经降得和外面差不多了,因为殿内没有宫人,所以连灯都无人去点,她更是不知道打火石放在什么地方,火炭又在何处。
愣了半晌,人马上便跑了出去,见那个内侍已经没影,便只靠着不想受苦受冻的决心在偌大的皇宫内寻起人。
看着在宫内狂奔的疯子,一位巡视的御林军问向带队的郎将,“副将,我们不用管管吗?”
“你想找死吗?四营的兄弟就是她打的,现在还半死不活的躺着,想要正常走路,还要等上个一年半载,”副将压低声音说道:“皇上已经允她四处行走,不要自找麻烦。”
“是!”
一队人又恢复了铁血沉默的样子,肩身上的轻甲反射着寒光,威风凛凛地去别处巡视去了。
王扶景挨着找了七八处住处,终于闯入一间完全没有人阻挡她的宫殿。
殿内除开浓郁沁人的甜香,还有一股十分奇怪的味道,两种味道掺杂在一起,有股说不出的古怪。她举起桌上的灯烛直接来到内室,这才像是玩躲猫猫玩赢了似的,开心地说道:“找到你了!”
张宥礼正在忙别的事情,闻言身下娇柔的声音戛然而止,腰身一陷,趴在床上痛苦地哼了一声。
看向打着灯笼也要来看他,笑得狡黠无比的王扶景,他满脸潮红地朝人喊了一声:“放肆!”
身下之人轻轻惊呼了一声,双手捂住脸,只在指缝中露出一条缝隙偷偷地看着王扶景,心中觉得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门口的太监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在这个时候将人放进来了!
这种严重的失职就算是砍了他们都是轻的,皇上被吓事小,万一以后有了阴影可怎么办!她可还年轻,不能这么早就守了活寡……
心中越想越多,连二人的对话都没有仔细去听。
“你来干嘛?”张宥礼爬起来,丝毫不顾及地大咧咧坐在床上,露出了底下人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