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被初冉冉带回来之后，明艳虽然熟络了许多。

但是初冉冉在她看来，还是遥不可及的大佬。

现在突然耐心的解释这么多。

居然有点小欣喜。

初冉冉深深的看了明艳一眼，不置与否，回了自己房间。

她是世间强横的存在。

却没想到把明艳带回家，意外的是救了自己一命。

因果轮回，造化弄人。

没人可以逃出天道的循环。

但是……

想了想，心里还是不公平呢。

“你想让我宣扬因果获得人间香火的供奉，去供养式微的天道。”初冉冉站在镜子面前。

似笑非笑。

“却叫我承受逆天改命和普通修道人的因果，让死劫不在我的掌控内。”

房间里只有初冉冉一个。

所以她的叹息声格外的明显。

听不出多少笑意，只有空灵。

“真是……对我不公平呢。”

她身上肩负着为系统积攒功德拯救天道的责任。

另一方面还要自己承担这些行为带来的因果。

天道救了她，却也利用她。

而救了她的代价最终又回到了她的身上。

初冉冉听不到系统的回应。

目光冷了一些。

扬眉，这副面孔笑起来眼里没有笑意的样子。

还是有些震慑人的。

“你想毁了我？！”

系统感觉到了初冉冉的动向，再也不能装死下去了。

本身机械化的声音中带了些震惊和恐惧。

“你不能这样做！”

眼见初冉冉纹丝不动，它才慌乱了，“这是个交易！我们做一个交易！”

初冉冉停手，“什么？”

“要是我告诉你，你的死对头还活着呢？”

或许是被初冉冉这一手破釜沉舟吓到了，系统早已没了一开始发号施令的淡然。

声音中带了一些卑微。

差点就忘了，这个宿主不是任他拿捏的修道者。

她曾和天道并肩。

“你想杀了我，但是我和天道息息相关，你杀了我就是毁了天道。”拯救系统小心翼翼，“作为交易，当宿主为天道做到一定的程度。”

“届时，你的死对头就会出手。”

这不由系统控制，初冉冉心里明白。

嗤笑，“你从一开始不告诉我，就是想掌控我。”

“在万年前的大夏，天道最强盛的时候，他都不敢。”

初冉冉脸上的笑容一直浅浅淡淡，似乎是在嘲笑系统的不自量力。

系统：“……”

它能说什么呢？

谁知道这个女人这么不好掌控。

初冉冉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答案，也就不再纠结系统的抱怨和忌惮。

同样。

她也并不担心死对头仍然活在这个世界上。

后面她们总会正面对上。

但是对于初冉冉来说，这并不重要。

自己逆天改命重活一世，搭上了天道的强盛，还身负因果，随时都有可能死。

更何况自己的死对头。

说不定，现在正在哪个角落里。

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

初冉冉只是很好奇，她是凭借什么活下来，活了这万年？

其中代价之大，恐怕是想都不敢想。

系统看着初冉冉站在原地，不知道想到什么。

有种萧然肃杀的感觉。

赶紧吓得多躲回去装死了。

生怕触到了初冉冉的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