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的房间结构都一样,进门的是外间,外间一张方形的桌子,四张配套的椅子,里间放着床跟简约的衣柜,中间用一张灰色的帘幔挡住。
与楼上天字号房一样,床边有个窗户,进门正对着的地方也是窗户。
王安生怕他们误会,找水壶的动作都顿住,慌忙的朝着他们摇摇头:“不是不方便说,只是不知道怎么说。”
明月示意他不用倒水了,让他坐下。
王安坐下后才叹息道:“我也不想相信钟量是杀人凶手,在我的记忆里,他连一只鸡都不敢杀,但是他们自己承认了,人是他们杀的,而且他们还陷害我……”
江子溪打断他的话:“你认为是他们陷害你的?”
王安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但两人都很耐心的等他,他不得不说:“如果我说,我信他们没有陷害我,你们会不会觉得我是在包庇他们?”
明月跟江子溪对视一眼,前者稳稳的坐在椅子上,后者站起身来,掀开灰色的帘幔,往床边走去了。
“现在你不用拘束,我们也不是衙门的人,而且,他们也已经被带走了,你尽管说说的你个人的见解。”
明月发现这个灰色的帘幔跟楼上的天子房不一样,上面的是用珠帘,下方是用布帘。
用珠帘,人在外间可以看见里间的人在做什么,但是现在布帘挡着,明月却不能看见江子溪在里面做什么,只是隐隐能看到一个人影在动。
“我是觉得很奇怪,明明他们都承认杀人了,为什么不承认他们陷害我。”王安撑着脑袋,不解的说。
“我一开始还以为,他们是顾忌着我的感觉,所以才不说的,但我后面又想了一会儿。
他们最开始完全可以不将自己是杀人凶手这件事情说出来的,但是他们看到我被抓了,还一直为我求情,甚至最后将这件事情说了出来。
都已经承认自己是杀人凶手了,他们更加没有必要否认是他们陷害的我。而且我记得,我被说成是杀人凶手带走的时候,他们比我还要震惊。”
明月突然问道:“你们昨天带段德回来之后,段德是一直在床上吗?”
王安点点头:“是啊,段德在大堂的时候就喝醉了,一直在胡言乱语,张昌和钟量将他带回房间之后,他路都走不稳了,还差点在房间门口摔倒,他们就直接将人扶到了床上。”
“他是怎么发酒疯的?”
这问题有点问到王安了,他昨天晚上也有些晕乎乎的,很多事情都不太记得了、
明月也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些广义,于是换了个文法:“你们带他进了房间之后,他有再出来过吗?”
王安这下倒是想起了一些,回答:“没出来过,就躺在床上嚷嚷,而且还吐了,我们帮他收拾好之后,他睡着了,我跟张昌他们才去外间喝酒的。”
“你喝醉了之后,是直接睡着了吗,迷迷糊糊间,有没有听见什么动静?”明月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