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转瞬之间,就望向右侧的宝忍寺学。
“嗯,大师你同不同意呢?”
施德料想对方是不会同意的,但还是客气地问了问。
果然,恒忍并不反对。
“我这边没问题。不过,你也应该知道,大追寺的赛博精神病治疗,有邓大朗义体诊所的参与。
“诊所的主人就在隔壁,何不把他喊过来?”
说罢,恒忍又望向隔壁的寺学教室。
和我想的一样……
施德点点头:“那把邓先生叫过来?”
恒忍也迅速点头。
接着走到饭堂的窗口旁,朝窗口喊了一声:“大朗施主,请过来一下。”
邓大朗维修完最后一副义体,方才到左侧的饭堂来。
恒忍便将想要采访的事情始末和他说了说。
初时听到采访和赛博精神病的治疗有关,邓大朗在想,施德是不是在钓鱼。
毕竟,当年好友李启风夫妇明明是被谋杀的,可最终却落得个“身中数枪是自杀”的结案,与治安局有着莫大的关联。
想到此,邓大朗对治安局的厌恶情绪又涌了上来,并最终压过了由恒忍口述“施德是正义之人”的那点好感。
他正要开口拒绝,便听到令他颇感意外的话。
“如果邓先生你同意的话,我会请自由记者俞文冰现在就过来采访。”
现在俞文冰正在不远的地方,做着治安员的收尾采访。
估摸着提醒她一下,很快就能结束采访,然后到宝忍寺学来,做新一轮的采访。
邓大朗原想着是拒绝的。
说到底,他对施德的好感不多。
但,他对俞文冰的好感就多上许多了。
一方面是近期,作为一名记者的她,表现良好。
一方面,则是对她父亲俞铁雄大法官良好口碑的信任。
听到是俞文冰,邓大朗心中的天平就开始摇摆。
显然,接受采访的那一方,占据了上风。
加上想到当年给好友李启风当助手时,要当赛博精神病终结者的许诺,没考虑多久,邓大朗就同意了。
“我可真卑鄙啊……”
不得不说,施德把邓大朗,俞文冰,恒忍以及他背后的大追寺都拉到赛博精神病的这条船上,是挺卑鄙的举动。
连他本人也这样觉得。
可恒忍并不是无辜的。
而且,想要依靠赛博精神病治疗的心得,来扳倒庞大的普田系医疗集团,单靠施德自己的力量,未必就能搞定。
说到底,这是福泽市民的事,他们应该不会反对吧?
“我可真卑鄙啊。”
施德再吐槽自己一句,就已经心安理得地打电话叫俞文冰过来了。
不过,等后者过来,他还是不忘提醒几句。
比如,进行采访之后,会遭遇未知的危险,会遭到医疗集团对她或她的反攻等等。
当然,提醒之前,还是将赛博精神病治疗心得的事告知了她。
俞文冰听见后,沉默了一阵,方才缓缓开口:
“好,我知道了。那现在开始采访吧。”
说罢,她就打开摄像机,录音笔,给邓大朗与恒忍进行采访。
一旁的施德,愈发佩服她。
“我可真卑鄙啊。”
吐槽完自己,他开始思索起保护俞文冰的措施。
她接下来遭遇的危险,单靠她父亲俞铁雄派遣的法警,恐怕未能保护周全。
于是,施德望向采访中的赛博僧人恒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