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己鸪越是不想要离开。
“不,孤不相信鲁军不过五万人马,还真能攻入孤的郯城不成,即便入了郯城,孤还有禁军在,孤还有成益司马!”
他有些声嘶力竭,竭力想要掩饰心中的恐惧。
“君上,已经连续三道加急秘令发向西城关,却一直没有动静传来,难不成西城关已经沦陷在鲁军麾下不成?”有大臣提出让人心寒的猜测。
“不,西城关城墙高大,连绵峰峦,即便是有五十万大军齐攻,也难以破开关隘,数百年来鲁国不曾踏入郯国一步,便是靠着西城关,又怎么会突然失陷呢?”
“依臣看来,定是那成益已经投靠了鲁国,此刻正面目狰狞地看着鲁国大军吞噬郯城,再出来见咱们极尽嘲讽之事。”
听了相邦叔昭的话,别说己鸪,其余的大臣一个都不信。
只有他们最清楚,成益别说背叛,哪怕是有人说君上的坏话,都要被他教育许久,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相邦多虑了,以某来看,成司马当是面对着数之不尽的鲁军自顾不暇了,这五万鲁军敢直接潜入郯国,证明西城关的大军必然是被他们拖住了,所以才有恃无恐。”
上大夫左戚看不下去了。直接怼了起来。
“不错,成卿定然是被困住了,所以才无法发兵。”己鸪也为自己的爱将说起话来,这便是下了基调。
叔昭不屑地摇了摇头,他觉得自己肯定没猜错,否则以往日成益的性格,早就星夜奔赴郯城了,岂能数日没有消息呢。
城墙上,郯国禁军将军江错看着已经映入眼帘的鲁国军旗,直接发出了信号,全军戒备。
并且立刻就让传令兵向郯宫传去消息,让己鸪了解到前方的事情。
五万鲁军,日夜兼程往郯城赶来,形成了一条细长的长线,落在江错眼中,那就是无尽的威胁。
让江错有些不解的是,鲁军竟原地调整阵容,开始设置军阵起来,似乎要形成厮杀的阵势。
然而当他以为鲁军就要发动攻击的时候,这更远处传来一阵阵烟尘。
紧接着他就看到了无数骑着白马的骑兵一路向着鲁军杀去。
无比精锐的白马义从面对一群刚刚千里奔袭来的鲁军,几乎是一面倒的局势。
也就是鲁军提前布置了军阵,否则就要被白马义从直接冲散开了。
“又是徐军,阴魂不散!”鲁军之首秦昱愤怒不已,看着白马义从的出现,就知道毕伯那五千人几乎都被葬尽了。
然而看看白马义从的规模,几乎没有任何变化,说明他们的减员非常少。
“不愧是大名鼎鼎的白马义从,竟如此强大。”
他举起长剑,这一战不得不进行了,否则给城内郯军反应机会,形成包抄的优势,那么他们整支鲁军都要埋骨此处了。
“杀!!!”
然而仅仅一个照面,秦昱就知道为什么毕伯没有挡住他太久了。
白马义从从一片青色的铠甲之中杀出来,整个过程不超过一柱香的时间,而鲁军就像是被犁了一遍一样,一条清晰可见的血路陡然出现在中间。
这仗打不下去了。
秦昱咬了咬牙:“撤兵!”
匆匆而来的鲁军,连郯城的城墙都没有摸到,就直接灰溜溜地离开了,停也不敢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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