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一丝晨光越过窗棂落在眼睑至上,沈行歌不适地晃了晃头,最终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顶着一头乱发起身,刚刚坐起想要离开,手腕忽然被扯住。
一旁的殷玦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但双眼迷离得很,他半眯着眼,似乎是分辨了一下身边的人,很快便露出一个笑容,直接起身拉过沈行歌,在后者唇上蜻蜓点水般点上一个吻。
接着便抱着沈行歌的腰,迷迷糊糊地不撒手,嘴里也模糊地喊着:“阿行……银杏……别走……”
怪粘人的。
沈行歌被他这么禁锢着,一时也没辙,只好一边撑着自己有些酸痛的腰,一边伸出一只手,一点点抚摸过殷玦的后颈和长发。
青丝如泄,冰肌玉骨,浑然天成。
沈行歌忽然觉得,修仙真好。
好不容易才和小男友重逢,沈行歌倒是不介意多黏糊一会儿,他想了想,决定继续咸鱼躺平,干脆搂过殷玦睡了个回笼觉。
等到日上三竿,沈行歌才伸着懒腰爬起来,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后懒散地往院子里的软榻上一趟,等着殷玦准备点心来投喂他。
他整个人笼在桃花树的投影下,斑驳的花影落在他的脸上、身上,整个人像是镀了一层朦胧的光影。
许久,软榻上落了些掉落的花瓣,沈行歌洁白的道袍上也染上了几分颜色,但他浑不在意,换了个方式,侧身而卧。
就在这时,属于仙门的通讯令响起,沈行歌随手一划,一方水镜顿时便在眼前展开。
对面正是他在仙门的结识那些长老们,不知为何,此时他们的表情都很是为难,似乎怕看到什么不祥之事。
沈行歌打了个哈欠,疏懒道:“诸位寻我何事?我和傀儡师的大事还未谈完呢。”
那边迟疑了半天,终于,和沈行歌比较亲近的大长老颤颤巍巍地开口:“掌、掌门,您如今感觉如何?那传闻中的傀儡师,是否有意刁难于你?”
沈行歌见大长老一脸紧张,倒觉得十分有趣,他便干脆调侃似的回道:“感觉如何……十分不错啊。傀儡师怎会刁难我,我俩一见如故,十分投缘呢。”
那边大长老似乎舒了一口气,又似乎有点不敢相信,他认真地盯着沈行歌的脸,好像是想分辨这是否是个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