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如何?”徐凌笑眯眯地问。
沈行歌:“……”
他从来到这个世界到现在为止,就喝过两次人血,还都是徐凌这小混蛋硬灌的。
这下可好,完全是饥饿疗法,他现在觉得更饿了。
“我记得你和血族势不两立来着,新王陛下。”沈行歌抑制着自己扑上去吸血的冲动,答非所问,没好气地说。
徐凌毫不避讳地承认了,顺着他阴阳怪气的话接下去:“我有我的理由。不过,始祖阁下,看你这副样子,似乎也不是来找我寻仇的。”
“你对你那些无血缘的后裔其实没有多少期待,更遑论情谊,不然你应该早就杀了我,而不是在这放任我吻你,不是么?”徐凌道。
沈行歌:“……”你是怎么做到这么厚脸皮地说情话的,我现在就想给你一榔头。
不过他不得不承认,某种程度上,徐凌说的确实是事实。
他为徐凌而来,单单是为了徐凌,而非其他。
他思念徐凌,单单是思念那个曾陪伴他的少年,与地位、立场等通通无关。
沈行歌准备的一堆迂回的腹稿忽然就没有用处。
他心道,既然想通了,倒还不如直接点。
沈行歌的情绪慢慢平复了,他眨了眨血红的眼睛,明明还保持着血族猎食的状态,浑身的气息却意外地平和。
“是,我只为你而来。”沈行歌直视着徐凌的眼睛,语气温和却笃定,“我想知道,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到现在,沈行歌已经很清楚了,徐凌是时唯的最后一块灵魂碎片,他想起当时带着徐凌离开时本体玩味的眼神,只觉得照化弄人。
他这人无情得很,偏偏面对时唯的时候,总是心软得不行。
徐凌听着他那句“我只为你而来”,只觉得像有什么砸在心头,悄悄填补了他少年时的一点遗憾与奢求。
他心底有一轮明月,月亮高悬于天,只有清冷的月辉能落到他的肩头。
他本来已经想清楚了,他不会摘月,等他完成复仇离开时,月亮依旧高高在上,亘古长存。
但现在,他的月亮,选择了为他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