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连忙摘下贴在尸体额头上已经燃烧了大半截的符纸,转头看向隋靖。
“是不是你搞的鬼?”他恶狠狠地问道。
“何出此言?”隋靖做出一副无辜的架势,摊了摊手。
接着她略微越过韦大师朝他身后看了一眼,惊讶道:“呀,失败了啊。”
“这可如何是好。”她假意叹息道:“恐怕你韦大师的名声就要毁于一旦咯。”
如他们所见,那具尸体不仅没有好转,反而腐烂的面积比隋靖她们最开始看见的还要夸张。
可以看见,几乎已经腐烂了半个身子了。而且竟然还没有要停下来的趋势。
就像一张纸上没有完全熄灭的火苗,火焰还随着完好的地方不断燃烧下去。
“肯定是你搞的鬼!”韦大师这会儿算是真正看出来了。“说!你到底做了什么?”
“啧。”隋靖咋舌道:“你有证据吗?”
问完也没给韦大师说话的机会。“既然没有证据,那你凭什么说是我搞的鬼。”
“大爷,这样可不行啊。”
“强词夺理。”韦大师强硬地打断了隋靖的话,将手中剩下的符纸捏作一团扔在地上。
“没关系,没关系。”他不知道是不是在安慰自己,一步一步朝着隋靖走过来。“反正你们也出不去。”
“既然这个方法不行的话,那就只好用更血腥的那一种了。”韦大师说道。
“这是你们自找的。”说完,韦大师神经质地笑了起来。
“去死吧——”
“呃。”韦大师缓缓低头看向捅穿自己腹部的匕首,想要说些什么,嘴里却先喷出了一滩浓稠的鲜血。
“你为什么还有把匕首?”韦大师问道。
他在隋靖进洞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她腰间别着的那把佩刀。
为了绝对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他在刚刚那间卧室的时候就把她的佩刀取下来放在了一旁。
她的佩刀成色和工艺制作都还不错,他还想着之后留着给他自己用。
她的背包自己也检查过了,里面除了一些食物和一包面粉之外,其他什么利器也没有携带。
却没想到她居然还留了一手。
“这个啊。”隋靖笑了笑:“我一直带在身上的。”
隋靖实话实说,这把匕首她从一开始就放在后腰,只不过有外套遮着看不明显罢了。
只是没想到他都把她腰上的佩刀摘了,却没想多看一眼她身上还有没有其他利刃。
终究还是被自己的粗心大意害死了。
“只可惜,你刚刚没有检查到呢。”隋靖收敛起脸上不咸不淡的笑容。“是不是很后悔?”
她一旦不笑,就会让人有一种如坠冰窖的感觉。
倒也不是说她的脸色有多么难看。而是一种极致的反差。
前一刻还洋溢着笑意的脸庞,下一秒也可以染上独属于疯子的冰冷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