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苏希特银行的大老板们,为了提高皇后号的层次,专门请了塞伦佐餐厅的厨师,他们的黑松露牛肝菌可是一绝,虽然我不是很喜欢。”
说着,军医约翰·博德十分自然地凑近了和克莱恩的距离。
“对了,刚才路过餐厅,他们说正式开餐前,会准备前菜和甜品,一起去看看?”
他抽空将视线又对上了身后的米勒娃·阿图瓦。
“夫人,您去吗?”
在见到米勒娃明确拒绝了他的邀请后,约翰·博德也只是无所谓的耸了下肩,然后又盯住了克莱恩,期待着他的答复。
想了想,克莱恩还是答应了来自军医的邀请。
不仅对方好奇他登船的目的,他同样对这两位来自因蒂斯的船客的身份感兴趣,更别提在被两人发现前,他还注意到了一个更有趣的细节。
目光移动向保养良好,即使有岁月痕迹也风姿绰约的贵妇人,克莱恩微微颔首。
“好的。”
……
“艾伯特,我是看在我们过去情谊上才让你上了这艘船!”
“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不是该死的画家,你现在是临时的侍者,赶紧拿上那些该被丢进锅炉里的换洗床单送去洗衣房,否则我就把你扔进去!”
穿着简约正装的男人停下了脚步,站在贯穿餐厅后厨和工作人员宿舍以及船长室的员工通道上,冷漠观看着客船经理和病弱年轻男士之间的闹剧。
穿着黑色燕尾服与小马甲的经理脖子上打着领结,用力拍打着不断咳嗽的男子的后背,没好气道。
“记住你现在的身份,做侍者就要有做侍者的样子,你现在除了为客人们替换床单,没有资格走在客人通道,也不能推着该死的浆洗桶从餐厅正门穿过去,,你要走路就要从员工通道,从侧门绕路!”
“我知道了,凯恩,咳咳。”病怏怏的年轻男子——艾伯特,又捂住脸颊下半部分咳了几声。
他身上散发着较重的汤药味道,一只手揣在兜里,费了好半天力气才抽出来一张手帕,在捂住口鼻的同时,看向了冷眼旁观两人争吵许久的不速之客。
但还没等艾伯特对这位穿着简约正装,一副高级侍从打扮的男子的身份产生好奇,同样看到了男子的客船经理顿时脸色一变。
他几乎是半推着艾伯特推进了房间,随便训斥两句,让他尽快处理好明早要更换的床单后,就快步走向了男子站立的方向。
小心确认周围不再有人经过的客船经理压低了嗓音,恭敬和恐惧并存的向男子低下了头。
“先生,您是来找船长的吗?”
穿着简约正装的男人没有说话,反应像有延迟般,过了两秒才点头道。
“布伦特在船长室?”
“是,刚开船,船长和大副都在,二副现在在甲板。”
对于男人的问题,客船经理回答的十分详细,甚至主动补充了一部分。
“好。”
仍是迟缓的回应,男人得到答案后,不再理战战兢兢的客船经理,绕开弯成九十度的黑色燕尾服,径直走向了位于员工通道尽头的船长室。
两分钟后,深色的木门被推开,正在议事的“玛蒂尔达皇后号”的船长和大副刚要发火,但在看清来人长相后,表情不约而同地从盛怒到恐惧再到谦卑,齐齐低下了头。
“先生。”
他们可惹不起那位供职于特里尔重要部门的大人物,所以哪怕是面对她的侍从,也只好低头。
穿着简约正装的男人环视整个船长室一周,随手带上并锁死了门,语气第一次有了起伏,略显不悦。
“船上多了不少危险人物,你们在开船前没有注意到吗?”
危险人物,敌国的非凡者?
只有序列九的船长和大副相视一眼,在船长的眼神示意下,大副硬着头皮解释道。
“先生,您知道的,我们毕竟只是公司挂职的员工,如果不是因为皇后号的特殊,都没有接触到非凡的机会,实在是水平有限……”
“水平有限……”男人重复了一句,旋即点了点头,“可以理解。”
忽然,他越过并排站立的船长和大副,快步走到了两人身后的办公桌前,从上面抓起了一个未来得及封起烧毁的纸袋。
“这是这次登记的乘客信息?”
“是。”船长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看着男人开始一张一张的从纸袋里抽出带有船客详细资料的文件,船长的整张脸止不住皱成了一团。
虽然私下搜集乘客私人信息,是绝对违背法律和商会协定的行为,但这是苏希特银行背后支持者们的要求,有银行的遮掩,这种行为平时当然不会曝光。
可如果搜集来的资料恰好被王国的秘密机构,拿去参与灰色甚至黑色领域的行动,那一旦事发,银行会蒙受多少损失不谈,船长自知他的下场绝对不会美好。
好在身份特殊的来客没有做出更多违背隐私保护条例的尝试,只是快速分辨后,挑出了几张,其他文件全部送回了袋子里。
他把挑出的文件整合成一沓,指着顺带封起的纸袋道。
“剩下的可以烧了。”
听到这话的船长如蒙大赦,不加掩饰的松了一大口气。
他小心向前探身,拿走纸袋的同时,余光不可避免地瞧见了被男人挑出的几张文件最上方的一些。
那是一对年龄差极大的夫妇,还有一位戴着金边眼镜,五官挺拔的冷峻绅士,其中绘有绅士肖像的那一张,正对着天花板,对着天花板上隐蔽探头的一只蜘蛛。
今晚更新晚了,下午去了趟医院,看了看老人,抱歉理解一下。
最后还是求一求推荐和月票,拜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