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在夜里潜伏进张府,将药包中的干蜈蚣换成剧毒的火头蜈蚣,这才使张家少爷服药后出现中毒症状。
“大人,小人并不想置人于死地,这蜈蚣分量小人是算好的,张少爷服药后只会恶心呕吐,并不会昏迷啊!”金神医的头不停砰砰撞地,生怕堂上大人因为自己害的是他侄儿,判自己个故意杀人。
“糊涂!”岑老头在旁冷哼一声。“枉你自称神医,难道不知病人体质状态不同,对药物的反应也会不同?张少爷本就被病折磨的身体虚弱,你放的蜈蚣量于正常人是恶心呕吐,于他则是烈虎噬心,才会让他至今昏迷不醒!”
“那可有解毒之法?”听到儿子中的是火头蜈蚣之毒,张丰灵赶紧追问。
“大人决断,其他人勿要喧哗!”差役威严地维持秩序。
赵乾坤咳嗽一声清清嗓子,正色问岑老头:“你是否能医治张家张丁戈?”
知县发问岑老头不得不如实回答,他虽然并不情愿再和张家扯上干系。
“回大人,老夫能治。”
“那本官就命你前去治好张丁戈,张家应支付相应的诊金酬谢。”
赵乾坤知道如果自己不下命令,这岑老头还真有可能袖手旁观,不肯再救治自己侄儿,毕竟按刚才张丰灵所说,他们可是冤枉岑老头在先。
为了自己侄儿的性命,他不得不借着官威当众下令。
“至于你,身为医者却下毒害人,实在是罪不可恕!来人!拖回衙门关入大牢!择日再行判决!”
语毕就起身往慈济堂外离去,差役拖走彻底绝望的金神医,跟随知县大人身后打道回府。
知县下令,也不给他机会回绝就走了,岑老头只得哼一声,也无其他办法。
张丰灵脸上堆着笑搓着手:“岑大夫,岑大夫您看……”
岑老头瞟了他一眼,也不答话,转头就继续查看起潇荀头上的伤。
张丰灵也不生气,小步挪了挪,凑近岑老头身边道歉:“岑大夫,哎,岑大夫,此前是我太失礼了,是我糊涂……”
“走开,挡着我的光了。”岑老头神色稍缓,依旧没好气。
“哎,哎,好!”张丰灵搓着手讪讪退后了点,这一后退差点踩到金神医的遗留物——地上一滩黄黄的水渍。
“没长眼睛吗!还不赶紧把这儿给我弄干净!岑大夫的慈济堂是治病救人的地方!怎么可以让脏东西玷污了这里!”张丰灵冲着家丁吼道。
真是四个没用的东西!没点眼力见!没看到自己正绞尽脑汁让岑老头息怒吗,还跟柱子一样傻站着!
被老爷吼了的四个家丁赶紧手忙脚乱找洒扫工具打扫厅堂,驱赶门口还企图看热闹的围观群众。
岑老头也不管他们怎么折腾,只专心查看着潇荀。
用手摸额头,有肿块,应确是淤血。张口看其舌喉,喉头肿胀,像是有一泡水鼓在咽喉处。
“你是否误食过什么东西过敏?”岑老头问潇荀。
潇荀摇头,潇箬代他回答:“我们今日只吃了早饭,并无容易过敏的东西,至于之前他有没有吃过敏之物,他想不起来了。”
岑老头摸着自己的胡子思索片刻,又问:“那你家附近有无一种佛焰苞绿色或绿白色的植物,有时边缘青紫色,叶子大多二至五枚。”
听岑老头这么一说,潇箬想起来她见过这种植物,不是在家附近,而是在捡到潇荀的西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