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东米赤加,终然是想要解救库官。
可是,面对自己李靖咄咄逼人,东米赤加料定此事再无回旋的余地。
随即,低着头不再言语。
程舒阳所代表的一方,占据了上风。
这名掌管新兵营房的库官,此时也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瘫坐在床头。
没等程舒阳开口,身为刑曹的荣询,便大喝一声道:“库官玩忽职守,致令新兵哗变,其罪当诛,众刑官何在?”
“属下在!”
“将库官拉出辕门外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是!”
话音刚落,四名刑曹衙属便应声而上,不由分说架起瘫坐在床上的库官,向营房门外走去。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由于求生的本能。
这个绝望的库官,对着东米赤加道:“将军救命啊,属下一直以来,可都是为你马首是瞻,今日属下落了难,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哼,身为库官却徇私枉法,致令新兵哗变性质严重,本将终然是有心,却不能纵容你的这种行为,你就安心受死吧!”
此话一出,库官顿时陷入绝望。
巨大的冲击,令库官开始胡言乱语。
只见,其猛烈的挣扎,道:“哈哈哈,你这个没用的将军,居然连一个小小的太守,都无法降服,你以后如何带领我们勇士打天下,哈哈哈。”
听了库官的胡言乱语,东米赤加不耐烦的说道:“刑曹,赶紧解决了这个罪大恶极的家伙,省的给大家添堵!”
就这样,库官几乎是被拖着来到了辕门外。
一声呵斥,库官被强按着跪在了地上。
四名刑官三下五除二的功夫,便令库官人头落地。
场内围观的汉人士兵,顿时爆发出了雷鸣般的喝彩声。
虽然罪魁祸首已死。
但是,新兵哗变的余波,并没有因此而结束。
费心安插的兵曹库官被杀,身为兵曹参军的多吉,心中自然不是滋味儿。
于是,想着在这关键的时候,处罚那个闹事儿的汉人士兵。
只见,多吉脸色尴尬,转向程舒阳苦笑道:“太守真是英明,库官玩忽职守导致哗变,简直是咎由自取。”
“然而,库官身为兵曹要职,始终代表着衙门的权威,如今我们遑论库官的罪责,单就方才被殴打一事,就是律法所不能容忍。”
“下官以为,我们绝不能轻易饶恕这个以下犯上的士兵!”
此话一出,东米赤加恍然大悟。
随即满脸兴奋的补充道:“兵曹所言甚是,库官虽低,毕竟代表了我吐蕃的威严,如今遭到汉人士兵殴打,无论如何都要为其讨回公道,不知太守意下如何?”
“将军大人遵纪守法,实乃我辈学习之楷模,刑曹参军何在?”
听了这话,荣询上前一步回道:“下官在!”
“新兵以下犯上,致其受伤该当何罪?”
“按律当杖责一百,罚奉半年!”
“好,带犯人上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