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陈山野恨不得一头撞死,在疯狂想措辞。
“肯定是刚刚磕到鼻子了,你还有哪受伤了没。”她害怕隔着厚重的冬衣检查不出来伤口,万一有什么致命伤就完了。
现在在林俏俏看来,陈山野现在就是他们家的大恩人,是活菩萨,是要早晚三炷香供起来的人物。
要是真在她挖的蓄水池里出什么问题,她会愧疚一辈子的。
人乱无智,微凉的双手顺着衣服的下摆的边缘就探了进去,先是做蜂蜜烤鸡的时候,给烤鸡身上涂蜂蜜一样,一寸都没放过。
陈山野原本放下去的一颗心,又被狠狠揪了起来,整个人像是被放在炭火上炙烤。
沁凉有颤抖的指尖,沿着人鱼线一点一点往上,掌心贴着壁垒分明的腹肌一点一点摩挲,然后再次游移到触感紧实的胸肌上。
掌心贴着胸肌,灵动的指尖慢慢地收拢在大臂的位置,顺着凸起跳动的经络线条一路往下,直到她的手男人袖管里伸出来,才算罢休。
“没事就好。”确定他没事,林俏俏快速把自己的手收了回来,心无旁骛地拖着陈山野继续走。
陈山野的表情有些呆滞,头脑一片空白,恍惚之间,觉得那双灵巧的手,还在他身体上到处点火,那火早就成为燎原之势,他感觉自己像一个临近沸腾点的锅炉,随时随地就要爆炸。
他在欲流中无法自拔,可反观林俏俏像个没事人一样,还在优哉游哉地说风凉话:“大冬天的,你怎么连个秋衣都不穿。”
林俏俏是极力装作镇定的样子,她原本只打算隔着秋衣摸,可是伸手的时候,就触碰到流畅的肌理。
想退出的时候,就看到陈山野浓眉紧蹙,像是在极力忍耐痛苦,她不放心,就都摸了一遍。
现在手掌心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和触感。
林俏俏再次借着换气的功夫,抬手捏了一把雪,在手心里使劲蹭了蹭,疯狂想要洗掉点什么。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之间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陈山野是为了自己那点龌龊的心思;
林俏俏是觉得自己冒犯了别人的男朋友,深深愧疚。
给陈山野接腿的是拄着拐杖的林世坤。
经过林世武之后,林家兄弟对陈山野都十分友好,除了林世通。
晚上陈山野行动不便,被安置在林世武的房间。
睡到半夜的时候,门外有人敲门,三长一短。
陈山野看了一眼睡得跟死猪一样的林世武,对着门外喊了一句:“进。”
“陈山野,你能不能有点新意,还想利用俏俏来报复我们,你以为俏俏是傻子吗,看不出来你的诡计。”
男人低笑一声,掀起眼皮子瞧他,唇角微微上扬,带着点坏坏的弧度:“她当然看不出来,老子就是喜欢她,就是想和她睡觉,你管得着。”
“你放屁,你才不可能喜欢俏俏,你就是看不惯我们一家人好过。”
他看着气急败坏的林世通,只觉得好笑,单手插兜,慵懒地依靠在床头:“你觉得是现在好过,还是替林世武奔丧好过。”
略微凌厉的眼神,此刻带着满满的侵略性,隔空点了点林世通的额头:“我干工程这两年,手底下也不是没出过人命,我要是真的想下黑手,你们几个捆在一起都不是个,别给脸不要脸。”
“你,你……”
“我什么我,你还别不信,现在的我碾死你跟一只蚂蚁一样,我劝你别惹我,要不然我把林世武塞到搅拌机里去。他现在有多听我的话,你又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