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怎么知道。”吴悬阳大惊失色。
“太清人魂敛三千,吾道不孤化魂幡。”看到吴悬阳的表现,女帝面色一冷,似乎是想到什么,沉声说道,
“吴师,孤记得,三百年前曾有一个混世魔王,最后似乎是被您处决的对吗?”
“吴师,那魔头的功法应该就是通过血祭提纯凡人的灵魂,最终凝聚成他的本命魔器魂幡对吧。”
“吴师,你说话啊!”
女帝越说声音越严肃,愤怒的情绪突破压抑的面容从眉宇间透露而出,眼神间释放出浓郁的怒火。
吴悬阳听见女帝的盘问,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心中最隐秘的角落被揭开,他只感到眼前昏暗一片,头昏脑涨。
“吴观主所为,只怕是因为龙阳宗吧。”陆离摇摇头,这只是他的猜测,想不到一炸还真给炸出来了。
在陆离看来,像吴悬阳这样享誉清名几百年的人,没有死在龙阳宗剑下简直不可能。
要么是同流合污自吹自擂,要么是心有大计暗藏杀机。
以女帝对吴悬阳的态度来看,显然不可能是前者,当朝女帝肃反龙阳宗的时候,吴悬阳可是得力干将来着。
所以,吴悬阳必然对于龙阳宗有着自己的谋划,才会忍了那么久,一个甘愿做狗的人,是不可能几百年来都维持住自己的形象的。
事实也正是如此,听到陆离所言,吴悬阳一脸颓唐的坐倒在地,此刻他彻底破防。
一抹鲜红从嘴角涌出,吴悬阳喃喃自语。
“千年清誉,完了,全完了。”
“吴师,到底发生了什么?”
“吴观主,你若不说清楚,只怕女帝败于那人之手后,天下将彻底大乱。”
吴悬阳的双目重新聚焦,“好,老夫告诉你们。”
纵使他修炼近千年,一生阅人无数,经历过许多大风大浪,但他的心中仍然有着执念,那就是宗门。
吴悬阳从小在诛魔观长大,常年受到诛魔观戒律熏陶,曾立下重誓,一生将以匡扶正道,护佑众生为己任。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年轻时的他不懂,一直在师长的护佑下成长,在正一城这一亩三分地维护正义。
等到他年过三百,登临元婴之时,他才明白世界的残酷。
那一年,他在一次偶然中遇到了龙阳宗弟子强抢民男,满腔热血的他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于是他提剑上了,龙阳宗弟子当场躺了,被他抓回地牢,按皇朝律审判。
次日,他的师傅,他视作榜样与楷模的师傅,亲自找到他,关了他的禁闭。
临走的时候,他看到了他师傅低声下气的向龙阳宗长老赔罪,他看到了龙阳宗弟子那嚣张跋扈的眼神,他看到了那被强抢的民男如狗一般被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