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没再搭理他,回头看向肖煞,“还疼吗?”
别说,刚才那剧烈的疼痛持续十多分钟后,此刻肖煞觉得整个人好了不少,连烧也退了。
他扬了扬哑白的唇角,“好多了。”
“听到了吗?我丈夫好多了。”江辞有意无意的冲着徐远乔道:“他不需要医生麻烦你们出去,别打扰他休息!”
哼,徐远乔冷冷关注着肖煞此刻的状态,发现他似乎真的精神不少。
两个小时前还深度昏迷高烧不退,此刻看来……真的脱离生命危险了?
他觉得不可思议,却顾不得那么多,只要这人脱离危险也就什么事都没了。
他也大可以放心了。
“那就请肖先生好好休息!”
说完这话,徐远乔不多停留。
离开病房时,目光扫过江辞一眼。
他在监控里看到远渡晕倒是因为这丫头撒的迷药,随身携带这些,看样子他们往日还真是小瞧了她。
病房里总算安静了下来。
想到江辞刚才提及的药物相冲,肖煞阴鸷的眼底寒光乍现,“你刚才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嗯。”江辞微微点头,“你来医院之前我给你用了些我小时候遇到的偏方,对你的腿非常管用,但是与很多药物相冲需要多加注意。”
“我是没想过你一个人会来医院的所以没有特地叮嘱你。”
肖煞,“这不怪你。”
江辞继续道:“虽说这种偏方不是什么人都知道,但他们最起码也得问问你,就算你不知道他们也不该轻易随便给你用药。”
“原本你的腿都快好了,又得躺上一段时间了。”
“这帮人,该死!”肖煞冷硬的面庞划过一道凛冽杀气,江辞安抚道:“你别生气,我会为你讨回这个公道。”
“你?”
肖煞看着她,看她弱不禁风的身形笑了。
不是取笑,而是他活到28年,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说要为他讨回公道。
江辞见他不信,随手将一只透明的医药袋拿起,晃晃荡荡的小袋子里竟盛着血淋淋的一片。
肖煞目光一震,“拿的什么,这么恶心?”
“恶心?”江辞轻轻一笑,“这是我从你腿上切下来的一小片溃烂组织,恶心吗?”
头皮一阵发麻,肖煞火灼的目光直勾勾盯着自己被绷带缠绕的双腿,深深吸了一口气。
“表面纤瘦柔弱,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本事不小。”
那毒蛇般的眼光让江辞极其不自在,“我哪有什么本事,不过会些旁门左道罢了。”
“到时我会把你溃烂的组织送去医院监管部鉴定鉴定,他们只要查查你在康心医院的用药记录,这事应该会有结论。”
肖煞闻言又笑了,笑得有些喘不上气。
“你又笑什么?”
“笑你太天真,不过……”肖煞深深盯着女孩微白却清尘绝艳的脸,“你是第一个能让我这么笑的人。”
“是,我是天真了。”江辞有些不悦,“天真的想要为你出头~”
“说起来,你可是南城混霸人野路子广,我一个江家养女没权没势。”
“说那种话,是我太自以为是,你当我没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