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看,这烟灰缸是水晶做的,值不少钱呢。
算了,算了,她生生忍了下去。
抓着烟灰缸重重砸落茶几桌!
“砸!想砸什么就砸什么。”
蓦然,门外传来低哑磁性又熟悉的声音,几丝凌厉里又夹杂几分温润。
是,霍景琛。
他开完会回来了。
“你终于回来了。”江辞声音哽咽,眼眶红红。
不待霍景琛迈开步伐,她一个起身快步跑过去,冲进他的怀里,依偎在他怀里,似乎只有在他的怀里,她才能寻到一丝平衡。
一丝安慰。
“情绪憋着,会憋坏的。”
男人搂住她,大掌穿过她缱绻相连的头发丝捧着她的后脑勺,嗓音温润哑沉。
那一刻,江辞终于忍不住了,一声一声哽咽不已。
“他怎么可以这样!”
“为了那样一个女人,连他多年的友情都不要了!”
“我不是不肯帮他,我只是希望他不要再和白枫雪有瓜葛了,好好做他从前的自己!”
“我说了那么多,他心里肯定明白的,可他不愿意……一心只要他所谓的爱情……”
“从小到大的友情,原来在爱情面前就这么不堪一击……”
“你,这是吃醋了?”霍景琛深深搂紧女孩的腰肢,冷硬下颌抵在她纤细的肩膀,哑声问她。
她恼火,“谁吃醋了,我只是恨铁不成钢!”
“他要是喜欢一个好女人为了一个好女人也就算了,可那个女人……明知道白枫雪虚情假意,他却毫不在意,为了白枫雪情愿向我下跪!”
“我想,为了白枫雪,他都愿意去死!”
“我只是气不过,气不过!”
“别气了,男人重色轻友,或许是与生俱来的天性。”霍景琛哑声道。
“你还帮着他说话?”
江辞抬眸,满眼不解,青葱细手欲推男人劲朗的胸膛,却被霍景琛紧紧禁锢在怀中。
“我不是帮他,我只是告诉你,如果以后你做错什么事受到伤害,我也会为你不顾一切。”
“不顾一切?”江辞紧蹙玉眉,“难不成杀人放火你也为我不顾一切?”
“那些道德沦丧的事你不会做。”
“万一呢?那你不是三观跟着五官走道德沦丧了?”
“我说了,你不会。”霍景琛脸色严峻沉着,“如果你是那样的人,我们不会走到一起。”
“我也觉得我不会。”江辞挑了挑眉,“但是凡事哪有绝对,你就这么相信我不会做那些极端的事?”
霍景琛长长舒出一口气,“你非要这样极端说话永远都说不完,怎么说你都有话反驳。”
“你只需记住,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既然白谦能为白枫雪做到这个地步,那他们就是一类人,你不用为失去那一个朋友伤心难过。”
“他不值得!”
“可是……按照你话的意思。”江辞敛下眼眸,顺手抓住男人的西装领带晃了晃,“我曾经和白谦也是要好的朋友,他和白枫雪是一类人,那我岂不是和他们也是一类人了?”
“你不是。”
“为什么?”
“你不是和他绝交了么?”
“可是之前……”
“好了。”霍景琛英挺的剑眉深深拧成川字形,“我说你不是你就不是。”
双标么?
换到别人身上就是了?
江辞,“那你知道白枫雪在哪里么?我已经答应了白谦,向你求情的,放了那个女人吧。”
“真想放了她?”
“放了吧,毕竟我已经答应了人,只能说话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