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我都五十多岁了,一把年纪了,一身骨头都快被打的散架了。”
“要不是,要不是刚才砸出去的那一瞬间,被肖煞少爷接住,我这条老命就当场丧了。”
“七爷,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我多年在霍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求您……您一定要为我做做主啊!”
这老女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瘫跪在地上哭成了个泪人。
竟然直接来个恶人先告状?
江辞不爽道:“明明你那张老脸上除了有几块淤青,几处出血外并没什么严重的伤势,装腔作势。”
这么一说,这姓桂的老女人哭的越发是起劲,一连捶胸顿足,声音都沙哑了。
“我有没有伤你怎么知道的?我可是内伤啊,我胸口疼,胃疼,腿疼屁股疼浑身都疼……虽然你是七爷的人,但也不能这么蛮横不讲理无缘无故伤人啊。”
“就装,就演吧,谁蛮横不讲理?谁无故伤人了?”
“看看你那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稀里哗啦说话比山洪海啸还壮观的架势,寻常人真受了重伤屁话放不出了,还能有你这大劲又哭又闹?”
说及此,江辞气不打一处,一抬眸就撞见霍景琛冷峻如期的面庞上,英挺俊眉一高一低,深如幽潭的墨眸微微眯起,似笑非笑韵意深长。
又似携着几丝让江辞都觉得宠溺的韵味。
“七爷,是她先动手打小红我才气不过出手教训她的。”她敛了敛眸嘴里先生嘟囔着。
“哦?”霍景琛黑瞳眯了眯,嘴角酝出一丝浅淡弯弧,“她为什么动手打人?”
“因为今天小红和我交好,二她看又我不爽,但是她又不敢对我动手,于是仗着资历辈分比小红高,当着我的面教训小红,实际上就是针对我。”
“是么?”霍景琛脸色瞬间阴沉。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七爷您别听她乱说啊。”桂姨红着眼眶,一抽一噎的连忙解释道,“我这一把年纪了哪里会针对她们小姑娘,何况江辞小姐还是七爷的人呢,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针对她呀。”
“当然……当然我只是个佣人,和江辞小姐是完全比不了的,我不奢求七爷能为我做主,只求……只求……”
“求什么?刚才不是还哭哭叨叨的求七爷为你做主吗?现在又不奢求了?”江辞冷不禁道。
下一秒,一道冷厉冰凉的声音如同彻骨心凉的冷水浇灌下来,“看来,是该好好整顿整顿了。”
这沉着的嗓音来自霍景琛。
他一出口,宛如帝王,架势十足,自带BGM。
“七爷……”
江辞愣了愣。
桂姨也呆呆愣住,仿若等待宣判一样。
谁也不清楚七爷口中的好好整顿整顿,是什么意思?
然而下一刻,霍景琛示意下,两名人高马大的保镖跨步上前,其中一人挥拳,拳头猛然砸落……重重一拳直接将瘫倒在地的桂姨砸晕在地。
猝不及防的一举。
江辞震住了。
只见那名保镖将晕倒的桂姨一路拖去后宅,不过片刻钟的时间,整个霍氏的佣人,不论男女佣,老少佣,一个个都俯身探看。
等到后宅佣人全部聚上来了。
小红也迈着小碎步赶紧从正堂大厅里走出去。
大厅外,另一名保镖当众喧昂,“大家都看清楚了,这个家谁是主人,谁是佣人!”
“与江辞小姐作对就是与七爷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