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廖副使为之兴奋,高声夸赞。
“哈哈,好好!老王、老朱、老钱,真是不赖啊!不过一会便弄来这么多的猎物,好!快快,都给烤上,咱早就饿了!”
正说着,他似是想到什么,搓搓手,从腰间取下水囊,扒开塞子。
“廖副使,不可!”
正要痛饮的他,被一旁的周姓文士发现,一把拉住,阻拦下来。
“老周,你要做甚!”
见状,廖副使面露不悦之色,吹胡子瞪眼的吼道。
闻言,周姓文士眉目间满是苦色,劝解道:“廖副使,咱们还有任务,休息一会就要动身去寻那李淳,这酒,就不喝了吧!”
话音刚落,只见廖副使一把推开攀在他臂膀上的手掌,说:“去去去!李淳那小子找不找的无所谓,咱老廖喝酒可不能耽误!”
“再说啦,这都什么时辰了,夜黑风高,兄弟们都困乏了,若是不喝些酒,怎么顶得住嘛!”
此言一出,一众明教徒附和起来。
“对对!廖副使说的对!”
“是啊!都找寻这么久了,连个鬼影子都没见着!咱们兄弟们都挺累的,稍微喝一些酒,解解乏,也没什么吧!”
“没错!周先生,就让咱们兄弟喝一些吧!”
见到这般情景,周姓文士瞠目结舌,手指在众人身上一一点过,道:“你、你、你们!哎呀!”
许是瞧见一众兄弟哀求的神色,他弯下腰,无奈的拍拍大腿,嘴唇无声张合,却不知该作何言语。
见周姓文士那手足无措,被顶的下不来台的模样,廖副使心头一软,对着一众教徒挥挥手,止住他们的口舌。
随即,他放轻声音,故作出一副好商好量的姿态,把住周姓文士的手臂,道:“哎呀,老周!周兄弟,我的周大先生!别那么死板嘛!”
“这兄弟们都累了,稍微喝一些,不碍事的!再说了,咱老廖你还不知道么,什么时候因为喝酒误过事!有咱看着,每人一口,绝对不会让他们多喝,这总行了吧。”
听到这般言语,周姓文士苦笑连连,最终,也只能无奈点头同意。
见状,廖副使哈哈一笑,嘴对酒囊,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眼见他不停,似是要饮个没完没了,周姓文士就是要上手阻止。
许是发觉了他的动作,廖副使将酒囊放下,扔给一旁的王姓小旗,挑挑眉,拍拍胸膛,道:“老周,怎么样!咱老廖说话算话吧!”
“算,算!”
苦笑着回答两句,周姓文士走到一旁,闭上双眼打坐,颇有股眼不见心不烦的意味。
而在不远处,察觉到这个情况的方言明突然眼前一亮,心中暗道:正愁不知怎的出手,这机会不就来了么!那周姓文士距离几人颇有身位,待会我潜行过去,先将他点住,再做打算!
随即,他直接放轻脚步,屏住呼吸,慢慢向那周姓文士所在之地摸过去。
夜色与人声,给了他最好的遮掩。
不一会,众人轮流饮完酒,继续高谈阔论起来。
只听到王姓小旗开口,问:“廖大哥,咱们倘若此行没找到那李淳,怎的办?”
闻言,廖副使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没好气的回到:“怎么办?不办!”
“他姓李的自己做出蠢事,咱们弟兄出来寻他一晚,已经是够给那天字门主面子了!难不成还真一直待在这临安,直到寻到他为止?那教主的吩咐还办不办了!”
话音刚落,有一明教徒直接开口,疑惑不解的说:“廖副使,咱们此行到底是做什么呀?”
“先来这临安城,现在又要去那衡山镇。要知道,咱们明教可是跟朝廷有大仇大怨的!就为了本九阴真经,让咱们兄弟深入大宋境内,这也太...”
边说着,他似是察觉到其中不妥,匆忙止住话头,捂住嘴巴,再不言语。
此言一出,似是问出了在场众人的心中疑惑,他们齐齐一滞,皆将目光汇聚在那廖副使身上。
见到这般情景,那廖副使眉头一皱,对着众人一瞪眼,吼道:“干什么,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
“在咱们教中,教主的命令比天还大!有吩咐执行就是!问那么多作甚!”
讲到一半,他话锋一转,嘿嘿一笑,温声说:“再说了,你们问我,我问谁去!咱老廖就是个小小的副掌旗使,哪知道那么多啊!”
“行了,吃些东西,休息一下,咱们还要去寻那李少门主呢!”
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接过旁人递来的吃食,廖副使似是觉得有些不对,停止了动作。
突然,他一拍脑袋,寒声问道:“老吴他们怎么还没回来?”
此言一出,欢乐的气氛陡然一滞...